遠處護山大陣立刻發出哀鳴，幾塊山石轟隆隆滾下來。
\"我答應！\"扶搖萬里撲上去抱他大腿，指甲在掌心掐出血印，\"十天！就十天一定連本帶利...\"
\"啪！\"一紙契約拍在他臉上。
硃砂寫的條款突然活過來，毒蛇般纏住扶搖萬里右手拇指，硬按在契尾。
鮮血滲進紙面的剎那，扶搖萬里渾身一顫——丹田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滾吧。\"錢大富把仙羽扔在地上，看扶搖萬里膝行去撿的模樣直樂。
\"記得備雙倍靈石，畢竟..….\"留影珠閃過寒光，\"你這跪地喊爺的影像，放黑市能賣大價錢。\"
扶搖萬里剛抓住仙羽就\"哇\"地吐了。
吐出來的不是穢物，是點點金芒——那是他碎了的道基。
山門晨鐘嗡嗡響，聽著跟送葬似的。
\"要不...…再寬限十天？\"錢大富突然轉回來，笑得像只黃鼠狼，\"利息嘛...日息八分！\"
\"八分？！\"扶搖萬里差點跳起來，\"你不如去搶！\"
\"愛借不借！\"錢大富轉身就走。
\"別別別！\"扶搖萬里撲上去拽住他褲腿，\"八分就八分...\"
錢大富滿意地掏出新契約。
扶搖萬里簽字時手抖得厲害，墨汁暈開一大片。
\"記住了——\"錢大富把仙羽拍在他手裡，\"二十天還不上，這羽毛可歸我了。\"
他臨走還踹翻門口香爐，灰燼揚了扶搖萬里滿臉。
等那黑心債主走遠，扶搖萬里才癱坐在地。
扶百盛立即走上前，聲音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晨霧中格外刺耳：\"少宗主這跪姿倒是標準，想必私下沒少練習吧？\"
他身後十幾個弟子鬨笑起來，有人甚至掏出留影石開始記錄。
扶搖萬里攥著剛撿起的仙羽，指節發白。
晨露混著額頭的血滑進眼睛，視野裡一片猩紅。
\"怎麼？借了黑心貸？\"扶百盛踱步上前，\"聽說日息八分？少宗主好魄力啊。\"
“都給我閉嘴。”扶搖萬里怒喝道。
“呦，少宗主好大的威風。”扶百盛冷笑道。
“滾。”扶搖萬里猛然爆發金丹初期的威勢，震得扶百盛後退一步。
內心猙獰至極：“等父親大計一成，你們通通都要去死。”
“還有錢大富，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扶搖萬里內心已經扭曲了。
不殺錢大富，難洩他心頭之恨。
飛轎之中，錢大富悠哉悠哉的吃著靈果。
“玲瓏仙子，要不要來一個？”錢大富嘿嘿笑道。
“不了。”玲瓏仙子也想吃，但是她拉不下臉。
“少當家，我看那位少宗主內心怨念頗深呢。”話鋒一轉，玲瓏仙子故意道。
“那又如何？”錢大富毫不在意。
“一條欠債的狗而已，還不上債，我讓他家破人亡。”
說到這裡，錢大富面露猙獰。
黑心貸，貸如其名，黑心至極。
玲瓏仙子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別害怕。”錢大富露出和善的笑容，“像你這樣又美又聽話的，我的手段一向很溫和。”
“過來，給我捶捶腿。”
玲瓏仙子鬼使神差的照做。
“對，就是這兒，稍微用點力。”錢大富眯著眼睛享受玲瓏仙子不輕不重的捶腿服務，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
\"仙子這手法，比醉仙樓的頭牌還專業。\"
錢大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
玲瓏仙子強忍著噁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少當家過獎了。\"
“一點都不過獎，往上，你再往上一點……”
錢大富慵懶一躺，那叫一個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