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前,過了大殿,就來到後山方向,應如是還是住在她當日踏青下榻的院子。“阿兄?”那院子門前有一人按刀守著,待見了孟淵,眼中就是一亮,當即飛奔而來,一把抱住孟淵的腰,往上提了提。
鐵牛不善言辭,對孟淵雖然親切的很,可也不會說啥話,向來是跟他爹趙大頭一樣,把人抱起來稱量稱量,若是重了,那就是過得不差,若是輕了,就是在外面受了苦。
“阿兄,三小姐說你要回來,我還以為逗我呢,沒想到你真回來了!”鐵牛放下了孟淵,面上喜悅之意遮掩不住,他捏了捏孟淵胳膊,“阿兄,在外沒受苦吧?”
鐵牛到底沒香菱檢查的細緻,待見孟淵沒缺胳膊少腿,就放下了心。
“我在外一切都好。”孟淵見鐵牛越發壯實,只是面上也愈發的黑,但手腳力氣也愈發大,可見這半年多來,進益也不少。
“師兄!”兩個少年兄弟敘舊之時,便見院門開了一扇,一個少女走了出來。
這少女個頭比尋常人高,腰間掛刀,樣貌姣好,腰間繫著一黑布,著緊身衣袍,倒是顯得胸前愈發不凡。
“師兄,你可回來了!”胡倩推開擋路的鐵牛,一把抓住孟淵的胳膊,仰著頭使勁兒的看孟淵。
“胡社友,你有娃了?咋又變大了?”香菱在孟淵衣襟中藏著,只露出個頭,她伸出兩個小爪子往前探了探,“跟大媳婦還差點呀!”
胡倩臉上一紅,彈了下香菱的小腦袋,又朝明月和林宴夫婦行禮,然後就拉著孟淵就往院子裡走,“三小姐在等你呢!”
眼見孟淵隨著胡倩入了院中,林宴吧唧吧唧嘴,嘀咕道:“我這師弟呵呵……”
院子中的佈置一如往常,松樹林立,梧桐葉寬,且已生了粉色花朵。
樹下有矮案矮凳,此間不似靜園那般廣大,也無湖水環繞,偶有蟬鳴,越發顯得靜謐非常。
矮案前一人盤膝而坐,旁邊放著一對木屐,只是美足藏在身前。
應如是著寬大道袍,手中拿著一冊書卷,依舊國色天香,美豔不可方物。
每一次見應如是,孟淵都覺得此女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分明著道袍,可就是覺得此女該承一國之母。
表面端莊,偶有狡黠,機智非常,也有大智慧。
此時在應如是身旁,還有兩個女子,其中一人是孟淵的第一個貴人尋梅,另一個則是少女姜棠。
尋梅朝孟淵一禮,也不說話,只是面上帶著笑。
姜棠也分外乖巧,她朝孟淵點點頭,又對林宴夫婦一禮,待見明月就在孟淵身側,且相距極近,就瞪大了眼。
香菱跟姜棠在一起的日子最久,她見姜棠眼神,就連忙跳到姜棠肩上,貼著姜棠的耳朵說東說西,還不時拿眼睛瞟兩眼明月。
“神精氣足,渾然如一,孟飛元大道之途再進一步。”應如是笑著看向孟淵,又看明月,“遠赴域外,已有幾分不同,看來你也有所得。”
明月臉紅了紅,也不辯駁什麼,當即坐在應如是對面。
“大家都坐。”應如是眼中含笑,一直看著孟淵,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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