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滄浪江上波濤舒緩,映出鱗鱗月光。
自打回了松河府舊地,孟淵只見了三小姐一面,也未去細究城中變化,未與陳守拙問政,甚至都沒抽空去指點指點鐵牛和張蛟。
除了會一會舊友,便是與聶青青纏綿床榻。
這倒並非是孟淵貪戀男女之情,而是知道未來之路艱辛,下一步可能就要面對此生最大的兇險了。
胡倩在前引路,香菱鑽到她衣襟中細看究竟,還不時給出評價。
這胡倩似長高了些,胸前更顯出幾分規模,她嘰嘰喳喳,說什麼明月姑娘不知去了何處,然後又說沖虛觀四子爛泥扶不上牆,整天只知混吃混喝。
“小騸匠,你跟大媳婦發了兩天騷,咱去我老家看一看豬大嬸的孩子吧!”香菱從胡倩衣襟中露出個腦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獨孤同學也回來了,他說不敢來城裡,就去我老家睡大覺了。”
“明天咱們就去。”孟淵自然同意,也確實懷念去年老鱉坑詩社三人吟詩作對的暢快風景。
“我也要去!”胡倩連忙道。
三人說著閒話,一道入了山門,過了層層守衛,便又來到應如是的居處。
這會兒天已大黑,值守之人已經從鐵牛換了傅翠。
夜間山中清涼,院子的桐樹上掛了一盞燈籠,卻沒點亮。不過月色清明,應如是身著素色長袍,身周有淡淡香氣。
院中也不見旁人,尋梅不見,明月也不在這裡。
應如是頭髮披在腦後,該是出浴不久,香菱本還想攬些活兒幹,卻被胡倩提了出去。
院子裡只剩下孟淵,與應如是相對而坐。
“怎麼不讓獨孤亢也見我?”應如是手攏袖中,笑著看向孟淵。
“他一向膽子小。”孟淵是實話實說,那獨孤亢一直很怕應如是,或是說很怕那些比他能耐高、眼界高的人。
當然,解開屏是例外,因為獨孤亢覺得解開屏沒架子,還會引人向善。
應如是笑了笑,果然不再多問,反而一直盯著孟淵看,道:“我聽胡倩說,這兩日你見了故交後,便沉迷床榻。”
她很是好奇,問:“青青還沒懷上孩子?”
孟淵和聶青青從去年就已經在聶延年的眼皮子底下開始了,到了神京後也沒停,可聶青青還是沒動靜。
之前在蘭若寺時,孟淵還曾向玄機子問道,老道長為孟淵把脈,卻說不用著急,乃是時機未到,兼且孟淵進益太快之故。
後來孟淵還厚顏無恥的請小尼姑素問把脈問診,人家也沒沒事,不必著急。
在香積之國時,孟淵和明月貪婪,日夜不休,但是明月事後都用玉液逼了出來。
“三小姐有什麼好法子?”孟淵好奇來問。
“陰陽之道罷了。”應如是乃是道門子弟,修的是道家之術,“回頭讓趙靜聲尋幾本師兄的藏書給你,按著上面來就是。”
“多謝三小姐!”孟淵真誠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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