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香菱的大眼睛依舊水靈靈的,撲閃撲閃中帶著許多好奇,就是不知是不是伙食太好的緣故,好似胖了些。
她那小包袱依舊是碎花樣式,裡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藏了什麼好東西。
香菱開心的很,她站在孟淵肩上,仔細的瞅了瞅孟淵後,這才看向眾人。
“呀!”香菱這時才瞧見了獨孤亢,她先是怔了怔,又瞪著大大眼睛,使勁的辨認,然後才高興道:“獨孤同學?”
獨孤亢如今穿的破爛,頭上生著短髮,與松河府時變化也不算多。
“社長安好。”獨孤亢微微垂首,含笑出聲。
香菱立即跳到獨孤亢肩上,“你可回來了,我可想你的很呀!”
“我也思念社長。”獨孤亢是個體面人,他當即取出早早準備的禮物,“遠遊在外,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社長,這是取了香積之國的草藥,做的香囊,最能助眠。”
香菱哪裡知道什麼香積之國,不過她依舊開心的很,香囊接到手裡仔細來看,又把臉的貼到香囊上,使勁兒的聞了一大口,“還怪香嘞!”
她很有道理,“就是線走的不太好,晚上我教你,這裡面學問可大了!”
“那就有勞社長了。”獨孤亢笑道。
香菱開心的點點頭,一個小爪子抱著香囊,又看向明月,好奇道:“姑奶奶咋又變好看了?頭髮咋梳的跟出嫁了一樣?”
明月沒回,只皺眉道:“幾天沒見,怎麼吃胖了?”
“胖了不怕冷!”香菱不以為恥,她見明月一副不想多搭理的樣子,就又朝九劫行了一禮,然後歪著腦袋看向解開屏。
“你也是和尚?”許是見的和尚多了,香菱也能瞧出別人是不是真和尚。
“香施主慧眼。”解開屏向來是個有禮貌的,“小僧解開屏,是貴社獨孤亢的師兄。”
香菱顯然聽過這個名字,知道不是好惹的,她膽子小,就趕緊跳到孟淵肩上,只歪著頭看解開屏,又瞧獨孤亢。
解開屏又立即朝林宴和袁藥娘行禮,道:“早聽聞賢伉儷之名,今日一見,當真天造地設,天成佳偶,天生一對!”
“這人說話還怪好聽!”林宴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才又看向孟淵。
半年多不見,林宴此時此刻只覺自己的這位師弟變化不大,只是愈發的有和諧之意,好似能與這片山林中樹木、風聲、乃至蟬鳴融為一體。
可若是細究變化,林宴就覺得孟淵又有所不同,比之在蘭若寺時,更為內斂,可渾身的生機並未變得更為磅礴,反而似一點星火,看似風一吹就滅,卻又似乎不死不滅。
隱隱之間,林宴就覺得在孟淵身上看到了與王二相類的感覺,這是下位者對於強者的直覺。
而且林宴有感,自己的這位師弟無論心性還是心志,怕是更勝王二,乃是要追李唯真後塵,有著越階斬三品而證道的決心。
林宴再看解開屏和獨孤亢,這兩個禿頭的氣質頗有相類之處,只不過那解開屏到底見的世面多,經的事多,有著幾分淡然和睿智。
再看明月,林宴就覺的這位貴女分明有了許多不同,其人那清冷的氣質沒變多少,可身子挨著孟淵而立,髮式也有變動,可見清白已然被自家師弟搶了去。
“成了?”林宴打量了下明月後,才看向孟淵。
孟淵笑著點點頭,“總算不虛此行。”
“你倒是不避諱。”林宴有了感慨,他朝明月行了一禮,“我師弟就這點不好,多多擔待些。”
“……”孟淵這時候才知道林宴並未問的自己境界,而是跟明月的事。
明月抱劍在懷,並不搭理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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