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安,府衙
一身正式官服的張虎走到了公堂之上,坐在知府的椅子上,掃了一眼堂下左右拿著水火棍的差役,張虎也是拿起驚堂木,敲了一下開口拉長音說道:
“升堂!”
左右差役齊聲說道:
“威武!”
感受著升堂儀式的儀式感,張虎神情也是隱隱透露出一股子興奮之色,作為葉明盛御前侍衛長,他雖然前不久才升了正五品,但是在葉明盛身邊,正五品官員根本不算什麼,像這種坐在大堂上審問犯人的機會,他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儘管這種感覺很新奇,但是張虎卻也沒有忘記葉明盛交代給他的差事,旋即便是吩咐道:
“今日要審的是知府張大富一案,將犯人帶上來!”
隨著張虎一聲令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長相美豔的年輕女子便是被差役們帶了上來。
雖然已經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張虎還是故意詢問道:
“堂下何人啊?”
“犯g張大富!”
“民女劉倩倩!”
“你們二人是什麼關係啊?”
面對這個問題,劉倩倩不等張大富開口道:
“大人!我是被他強搶來的小妾!”
聽到“強搶”二字,一旁的張大富神情頓時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身旁的劉倩倩,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劉倩倩會這麼說。
張虎聞言也是玩味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張大富,然後便是開口又是問道:
“劉倩倩,你既然說你是被張大富搶來的?那你是從哪裡被他搶來的?”
劉倩倩聞言神色一僵,然後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是張大富從春香樓搶來的!”
見這個平日裡和自己如膠似漆的女人,如今反咬自己一口,張大富坐不住了開口說道:
“倩倩,不是你要我為你贖身的嗎?你怎麼能這麼說?”
聽到張大富開口,張虎神情一肅,學著戲曲裡的樣子一拍驚堂木開口說道:
“犯g張大富,我問你了嗎?”
張大富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說道:
“沒問!”
“沒問你就不要說話,再有一次本g可就要板子伺候了!”
“是!”
“劉倩倩你繼續說,你是被他怎麼強搶的!”
“那天他和一個易京來的富商來春香樓喝酒,我就去作陪,陪著陪著他就要了我,然後一連幾天他都來春香樓找我,並明裡暗裡的暗示曹東家想要我,曹東家礙於他是知府大人,所以便是讓他將我以三百兩銀子的價格贖了回去!”
張虎聞言看著張大富道: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大富聞言當即怒斥道:
“劉倩倩你個賤人簡直謊話連篇,不是你跟我說你對我一見傾心,說我有男子氣概,想要一輩子跟著我,還跟我說曹歡他經常欺負你,所以你求我把你贖回去嗎?”
“呸!張大富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就你這個樣子,老孃怎麼會對你一見傾心,你也不聽聽你說的什麼鬼話!”
張大富聞言臉也是漲成了豬肝色,指著劉倩倩說道:
“劉倩倩你個賤人沒良心··········”
見此張虎也是制止了兩人的爭吵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
“劉倩倩你繼續說,你把你知道的張大富的罪行都說出來,我跟你說你現在講出來,就是在為你爭取寬大處理,所以你把你知道都說出來!”
說完張虎也是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張大富,而聽到張虎這麼說的劉倩倩也是沒有絲毫念及和張大富的魚水之情道:
“張大人,這個張大富身為朝廷明g去酒樓喝花酒,一次點一個姑娘還不夠,非要點兩個姑娘,結果沒幾下他自己就不行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差役們,也是不由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向了這位被審判的昔日知府,而作為主角的張大富也是又氣又惱,身體也是不由微微顫抖。
張虎見此又是一拍驚堂木說道:
“肅靜!”
嚴肅了堂內氣氛後,張虎也是繼續向劉倩倩說道:
“繼續吧!”
“張大富給我贖身後,把我安置在了饒安西城的一個小院裡,這座宅子他說他買的,不過他就是騙我的,他們這些當g的,哪裡會自己買房子,都是別人送的,他肯定不乾淨,衙門的銀子他不知道貪了多少··········”
聽到這個張虎神情嚴肅道:
“張大富,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汙衊!這全是她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包養她的宅子是我自己的俸祿和績效獎金買的,我花了七十一兩銀子,賣我房子的人叫做王輝,我手裡有他給我的收據!”
“大人您可以把他找來一問便知,這個賤人說我收了銀子,你讓她拿出證據來,她要是拿出來,我收了誰銀子的證據,就讓老天爺一道雷現在把我劈了!”
“劉倩倩,你可有張大富收銀子的證據啊?”
“大人,還需要什麼證據,他們這些當g的哪個不收銀子?”
聽到劉倩倩這麼說,張虎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語,但還是解釋道:
“大乾辦案首先講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劉倩倩聞言有些失望,不過她眼睛一轉又是計上心頭道:
“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這個張大富為了得到陛下的賞識,特意將呂橋鎮的驛館進行了裝修,還想要用裝招商之事作為掩蓋!他犯下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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