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一覺醒來天都快暗了,她揉著眉心:“秀蘭?”
“哎,來了。”秀蘭扶她起來,“主子怎麼想起喝酒了,上次過年喝了點就睡了一天。”
“水。”
謝棠喝了兩杯水後,嗓子好受了,人也清醒了,開口就是:“晚飯呢?”
秀蘭把溫著的飯菜端過來,謝棠一邊吃,一邊把盤子裡的肉餵給雪貂:“球球來。”
球球是謝棠給雪貂起的名字,因為它白的像個雪球,本來是叫雪球的,喊著喊著就成球球了。
這小東西是真的很認人,別人想抱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粘著謝棠,要不是天氣太熱,估計睡覺都要挨著。
吃過飯謝棠去泡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酒味兒,這才感覺清爽舒服了。
不過下午睡太久了,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趁著天晚涼快,她乾脆去後院兒散步了。
卻不知道讓隨後過來的宋雁亭撲了個空:“這麼晚她去後院兒幹什麼?”
秀竹回:“側妃睡了一下午,趁著涼快帶球球去玩兒了。”
“球球?”
“哦,是那個雪貂,側妃給它起的名兒。”
宋雁亭點了下頭,本想回屋的,可腦海裡閃過她馬車上的樣子,根本就不想忍,抬步也往後院兒去了。
謝棠穿著件清涼的輕紗長裙,墨髮簡單的挽起來,正坐在亭子裡看著球球在池邊抓魚,就怕它掉下去。
秀蘭把葡萄端過來,一扭頭就看見了昏暗中走近的身影,還沒出聲就被宋雁亭抬手支到了一邊去。
謝棠吃了顆葡萄,看著球球咬住一條小金魚,因為剛吃了肉根本不餓,顛顛兒的叼過來放在她腳邊。
“謝謝你啊。”謝棠煞有介事的,“我今天剛吃了它的兄弟蝦和螃蟹,就不趕盡殺絕了。”
宋雁亭都不知道她那個腦子怎麼長的,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扯了下,坐在了她旁邊。
謝棠本來以為身邊的是秀蘭,聽見他坐下才轉過頭:“王爺?”
“這池子裡有多少魚經得住它抓。”說話的功夫又一條被叼了上來。
“王爺,你月奉多少?”
“嗯?”
“這麼大個王府是不是不好養?”
謝遠良是為了名聲臉面不讓家人享受,沒苦硬吃,而宋雁亭像是養家拮据,所以才摳摳搜搜的。
宋雁亭臉都黑了,攥住她的手腕一拽,謝棠一個踉蹌跌進他懷裡。
謝棠職業習慣,別人一跟她來偷襲,她肯定要打回去,不過宋雁亭也早摸透她的習慣了,反手製住她,將她按在自己腿上:“整個京城沒人敢像你這麼大膽。”
謝棠不動了:“王爺想幹什麼?又要我喝春藥?”
“側妃,你難道以為,想有反應就只能靠春藥?”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宋雁亭帶著繭子的手就從她裙襬裡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