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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好心機啊!”雪清河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玄冥,卻沒想到他們都被這傢伙耍了!
“心機?”玄冥微微挑眉。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開始只是想要借這件事跟你鬧翻,等你先對我下手,然後我就能心安理得的遠走高飛了。”
“可你沒有,我後面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也是期待著有人能拿這件事出來鬧一鬧,把我逼走。”
“可惜事與願違,這麼多年過來,居然都沒人鬧。”
他在大魂師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大斗魂場進行鬥魂,那段時間他是真的一點沒掩飾,每次殺人過後,都會讓血矛吃個飽。
不過,看著他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在鬥魂臺上殺人,還有那種吞噬的血腥場面,那些觀眾似乎更興奮了。
等到他獲取第三魂環,可以透過血霧來吞噬之後,大家更不在意這件事了,畢竟擁有這種特殊魂技的魂師也不在少數。
“你怎麼就非要我先下手?”雪清河問道。
“因為我從武魂城來到天斗城的時候答應過你,要配合你完成天鬥帝國的計劃啊。”玄冥說道。
“我就算要跑路,那也得完成這件事之後,或者你先跟我翻臉。”
雪清河眉頭緊蹙,“為什麼?”
“心安理得啊。”玄冥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
“答應過的事情,我會做到,哪怕我不願意,哪怕是被威脅的,但只要我答應了,就一定會盡力。”
“我不是你們,說話承諾跟放屁一樣,想放就放,放過就忘了,甚至還要倒打一耙。”
“不過你們似乎尤其喜歡以己度人,都沒幾個人信我。”
雪清河神色複雜地看著玄冥,心中五味雜陳。
比比東也有些意外,她本來以為自己對玄冥的脾氣已經瞭解的足夠深刻了,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一根筋到這種地步。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應對這封信的威脅?”雪清河沉默片刻後問道。
“他們想曝就曝啊。”玄冥說道。
“我無所謂的。”
“你!”雪清河神色一滯。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止是你會被全大陸追殺,包括你的朋友,他們都會被波及!”
“首先,我不在意什麼追殺,也無所謂什麼容身之所,我早就無家可歸了。”玄冥淡淡道。
“其次,我的朋友不多,獨孤雁她們有獨孤博,寧榮榮她們有七寶琉璃宗,唐月華背後也有昊天宗。”
“怎麼波及?誰還敢跟封號鬥羅辯論一下對錯不成?”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武魂殿會不知道?”
“一丘之貉。”
雪清河聽到“一丘之貉”這四個字,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你這是報復?”
“這是事實。”玄冥淡淡道。
“我本來沒興趣管這些問題,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好人,跟你們只能說半斤八兩,甚至說句死有餘辜也毫不為過。”
“但你們先動手了,我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了。”
雪清河眉頭一皺,“可是你在落日森林……”
“我當時只是答應了不報復你,也算是被迫答應了不報復那個老東西。”玄冥淡淡道。
“但我沒說不做別的。”
“當初的承諾現在依舊有效,我不會去破壞你的計劃,也不打算揭穿你,但是這件事,不會有什麼體面了。”
雪清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玄冥,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玄冥打斷道。
“你就算硬要說什麼情分,我現在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你,已經是看在我們為數不多的情分上了。”
“不然,我悄悄做了,你也沒辦法。”
雪清河眉頭緊鎖,“你這是在找死?”
“肯定會有人死,但應該不會是我。”玄冥說道。
“你可以現在就去做準備,想辦法減少自己的損失,但我的態度不會變,這件事也沒得商量。”
“……”
雪清河沉默片刻,轉而看向比比東,“教皇冕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比比東喝著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雪清河眉頭一皺,“你難不成打算跟著他一起亂來?”
“亂來?”比比東放下茶杯,看向雪清河。
“太子殿下,這件事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嗎?怎麼成我亂來了?”
“是你給他的承諾,也是你沒做到,甚至他走到這一步也都是因你而起。”
“別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扯。”
玄冥在天斗城的事情她可一件也管不著!
金鱷那老東西更是在長老殿直接把話說死了,不許她插手玄冥的事情。
上一屆全大陸高階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她僅僅只是出於作為教皇對年輕人才的看好,多說了幾句,找幾個理由把玄冥往武魂聖殿裡喊了幾次,回到武魂城之後,就被金鱷那老東西在長老殿一頓批鬥。
說她擅做主張,貿然插手玄冥的事情,極有可能導致千仞雪的計劃出現問題。
她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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