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高師兄那叫一個威風啊,修為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前途無量。”
他憤憤不平道:“可都怪合歡宗的妖女,把他拐去灌了整整一瓶合歡丹,整整一瓶啊!”
“我偌大一個師兄,就這樣廢了。”
“你說,她們到底該不該死!”
作為合歡宗前任弟子的靈初頓時寒毛豎立,現在的她就好比進了狼窩的兔子。
披上哈士奇的毛就假裝自己也是他們的同類,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會暴露,然後被他們大卸八塊。
她看著正在燃燒的紙錢,不解地問:“可是就算被合歡宗的人抓去,也只不過被強行雙修而已,又不是死了。”
“你們又為什麼……”
還沒等她說完,那位弟子便憤怒地打斷道:“雙修還不如死了呢!”
“我覺得無情宗被綁去的弟子都應該當天自殺,以保清白。”
靈初尬笑著:“對……對……師兄說得太對了。”
她點頭敷衍著,眼珠迅速打量四周,發現最短的“逃生通道”後,手中的紙錢很自然地掉落。
腳步微微地挪動,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之大吉。
好在他們都專注地燒紙,不斷地哀嚎著,壓根沒有注意到靈初的舉動。
等走遠後,她才頓時鬆了一口氣來。
靈初拍著心口,自言自語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無情宗的弟子真恐怖,她以後還是少出來為好,以免又碰上哪個與合歡宗有仇的。
她決定了,早點找到宗門絕密,早點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靈初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小師妹!”
她被嚇得魂都差點飄了出來。
看清來人後,才不斷地用手拍拍自己的小心臟,企圖以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原來是十一師兄啊,你怎麼在這?”
靈初這才發現,王正皓將她送的小貓髮飾做成了項鍊戴在脖子上。
藍白相間的服飾,有了小白貓作為裝飾,簡直是渾然天成,好看極了。
王正皓嘟囔著嘴,委屈道:“師兄們都不願意跟我玩,你陪我玩好不好?”
“好啊。”靈初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想玩什麼?”
他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興奮地蹦蹦跳跳著:“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師妹是不會嫌棄我的。”
“走,我帶你去玩些好玩的。”
就這樣,靈初跟著他幾乎把這輩子的德全都丟了。
一個師兄從屋裡疾步而出,仰天咆哮道:“是誰拿我的煉丹爐煮螺螄粉!”
“靠!誰把我的絕情丹換成了穢氣丹!”
其他弟子捂著鼻子,嫌棄的連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距離:“哎呦你別說話了,臭死了!”
“啊——”那弟子心中憤懣難平,惱怒之下故意張大嘴巴,主打一個誰都別想活。
果不其然,四周的弟子皆被這惡臭燻得昏厥過去。
兩人將一本《無情道速成手冊》放入藏書閣中,看見的人如獲至寶,每天偷偷練習到深夜。
直到和師兄們比武切磋的時候,展示了自己苦練的功法。
動作滑稽到引得眾人捧腹大笑,的甚至笑得前仰後合,幾乎岔了氣。
他滿腹狐疑地抽出那本所謂的秘籍,不料,封面竟輕輕一揭而落,下面赫然寫著《廣場舞修煉手冊》。
他愕然失色,隨即無助地跌坐於地,嚎啕大哭起來:“哪個缺心眼乾的,嗚嗚……”
靈初和王正皓還悄悄地改了傳音玉牌的設定,每次師尊有事給弟子們傳音,都會變成尖細且顫抖的娃娃音。
弟子們捂著嘴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但卻沒有一個人去提醒他,主要是不敢。
直到過了十多天後,沈流羽才發現不對勁,但又找不到兇手。
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