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薛華和受傷最重的陳文,在面對正主時依舊毫不顧忌地表示著不滿。
“剛剛師兄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薛華不屑地說:“聽到了又如何,我還是那句話,你走或者我死!”
靈初的嘴角上揚,如春日裡的陽光般令人明媚:“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二師兄。”
“你少廢話,不管你再如何花言巧語,今天留不得!”陳文怒吼著。
靈初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不管薛華答不答應,繼續開口道。
“請問一下,如果私自養寵物,按照門規應該如何處罰?”
薛華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需要把整個無情宗打掃乾淨,將所養的寵物送出宗門。”
“那我只不過是養了一隻貓,為什麼各位師兄們就要對我喊打喊殺,還要按照你們自己的心意處置它?”
他們頓時被噎住了,一片鴉雀無聲。
沉默了片刻,終於有人憤憤不平地說:“因為你是合歡宗弟子,合歡宗的人就該死。”
靈初冷呵一聲:“我之前雖為合歡宗弟子,卻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我的師姐們確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也從未害過別人性命。
而你們,卻各個對她們恨之入骨,巴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難道這就是無情宗弟子的涵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剛剛說話的人立即焉下去了,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又有一個人跳出來了:“你難道就不是無情宗的嗎?還有臉說這話。”
“果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無論無情宗的人對你有多好,你心裡面卻只想著合歡宗。”
“這麼為合歡宗的人說話,你滾回去好了。”
話音剛落,沈流羽的眸子一凝,用眼神直接殺了過去。
那名弟子立即閉上了嘴,把頭埋得低低的,想要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剛剛太過於氣憤,導致一時間忘記師尊也在這裡。
此時的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但是靈初也不退縮,繼續辯駁:“我剛剛只是在就事論事,而且,你們現在承認我是無情宗弟子了?”
“我只要一出什麼事,你們就將罪責放大怪我是合歡宗弟子。但你們只要一有求於我的時候,就將我歸類於無情宗,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本分。”
“你們不覺得很荒謬嗎?”
聽靈初這麼一說,他們的心裡雖然很不爽,但卻莫名覺得有理。
就連薛華也愧疚地低下了頭。
回想起今天他和眾弟子們搶奪她靈丹,還勸她為大局著想,將所有靈丹都交出來。
這才過了多久,就因為一隻貓想要將她趕出去。
但儘管如此,薛華也還是不服。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只要蠱惑師尊的人,就留不得!”
沈流羽正欲開口,靈初就突然嗤笑起來。
“我蠱惑師尊?”她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指著自己的鼻子,再次重複道,“你說我蠱惑師尊?”
我的天啊,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薛華的腦子裡到底在裝些什麼?
她可是要帶領貓族佔領整個修真界的人,雖然她現在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宗門弟子。
但以後可是要做他們主人的。
面前的所有人,包括沈流羽都會是她的人奴。
她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誰會愛上敵人或者自己的食物的。
要是有,那就純屬有病。
靈初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薛華:“你說我蠱惑師尊,是你親眼看見我摸他手了,還是和他上床了?”
沈流羽的瞳孔微張,臉上浮現一抹很不自然他紅暈,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沒想到他在一旁站得好好的,竟然也會中刀。
原本他還擔心靈初會被他這群不省心的徒弟欺負,可是現在看來,他完全可以放心。
“你!”
薛華氣得滿臉通紅:“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此汙言穢語!”
靈初不以為然:“難道就因為我是女子,你們就可以隨意汙衊,還不允許我辯駁了?”
“而且,你們僅僅從一隻貓就延伸到將我趕出宗門,可是,那隻貓根本就不是我養的。”
“什麼!”此言一出,四周眾人無不愕然,面面相覷。
“貓怎麼可能不是你養的,你怕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故意說的吧。”質疑之聲四起。
“不是你養的,是誰養的?”陳文對她臨時棄貓之事嗤之以鼻,“難道還是我養的?”
話音剛落,一個響徹天際的聲音傳來。
“是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