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被關在房間內,這裡被設下陣法,嚴禁她邁出房門半步。
現在所有人都去看蔣倩去了,沒有一個人來這裡,她的傷也沒有得到任何治療。
重傷之下,她的妖力如同被秋風掃落的枯葉,萎靡不振,大打折扣。
靈初屢次鼓足殘力,試圖以微薄之力撼動那堅不可摧的陣法,卻皆如石沉大海,無功而返。
門扉終被緩緩推開,薛靖一行人步入室內,出現在靈初面前。
“你別白費力氣了,這道陣法是師尊親自設下,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也逃脫不了。”陳恆沒好氣地說。
靈初的心便如被毒刺蜇過,恨意洶湧,幾乎要將理智淹沒。
要不是現在有心無力,定會就地殺了他們。
“你們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這冷冽而帶刺的話語,與她往昔溫婉待人的模樣大相徑庭,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
薛靖的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霾,但他仍努力維持著以往的平和。
“無論你犯下何等大錯,我們終究都是你的師兄。”
莊宏傑拿出一瓶藥遞了過去:“你的傷勢不輕,這是我專門為你調製的藥。”
靈初只是冷冷一瞥,那藥瓶在她眼中彷彿噁心至極的垃圾。
隨即,她便毫不猶豫地將藥瓶給拍在地上。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滾!”
要是他們真的擔心她的傷勢,怕是早就在她昏迷期間就治療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怕是外面出了什麼變故,他們這才想起她來。
見靈初是如此惡劣的態度,陳恆心中怒火中燒,語氣裡滿是憤懣。
“你做了這等惡毒的事,我們給你藥,你便該感激涕零,跪著接受才對。”
“我勸你,別給臉不要臉!”
面對陳恆的尖酸嘲諷,靈初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藏著無盡的諷刺與蒼涼。
回想往昔,在整個天門宗內,她和陳恆的關係是最好的。
他們一起闖禍,一起被罰,還時常偷跑出去逛市集,買一大堆東西分給門中的師兄師姐。
只是沒有想到,現在最巴不得她死的人竟是他。
陳恆將藥瓶重新撿了起來,遞到靈初的面前,用威脅的語氣說。
“你拿,還是不拿?”
靈初最痛恨的就是被別人威脅,現在丫丫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再威脅她。
緩緩抬眼,最終,目光定格在陳恆那張寫滿不耐的臉龐上。
她的眸底悄然掠過一抹凜冽的殺意,隨即,她調動起體內殘餘的力量,向著他心口的位置猛然一擊。
這一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可卻因為傷勢的惡化,使得攻勢大打折扣,威力大不如前。
陳恆輕而易舉地側身閃避,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指尖輕輕一撥,便將她那耗盡心力的一擊化解於無形之中。
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憤怒之下,竟一把抓起瓶中的丹藥,毫不留情地全都砸在靈初的臉上。
顆顆丹藥散落,帶著諷刺與極致的怒意。
“老子好心救你,你竟然要殺我。”
“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好了!”
言罷,他狠狠地瞪了靈初一眼,滿腔憤懣地摔門而去,留下一串迴響在空曠屋內的憤怒餘音。
莊宏傑目睹此景,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隨即開口勸道。
“你三師兄也是為了你好,你的傷勢已經嚴重惡化,要是再不治療的話,只怕命不久矣。”
見靈初毫無反應,薛靖忽然坐在她的旁邊,向莊宏傑投去一瞥,後者心領神會,悄然退出了房間。
霎時間,屋內僅剩二人,空氣彷彿凝固。
就在這時,薛靖突然拉住了靈初的手。
“我知道你的靈根被換給將師妹,你心中有氣。”
“但是作為補償,師尊已經應允我們的婚事,十天後就成親。”
靈初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地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與你成婚了?”
薛靖解釋道:“你對我的心意,早已是眾人皆知之事。”
“你之所以會對蔣師妹痛下殺手,不也是嫉妒我和她的關係嗎?”
靈初聞言,不由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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