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微微一怔,彷彿有股溫柔的暖流悄然淌過心田。
她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師尊這麼可愛。
表面一副莊重嚴肅、讓人望塵莫及的樣子,卻不料會在深更半夜偷偷為徒弟報仇。
而且瞧他剛剛那架勢,很可能打算偷襲。
靈初噗呲一下笑出了聲,甜美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師尊啊,你一個化神期的高手去欺負幾個築基期的晚輩,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沈流羽聞言,卻只是淡然的說道:“眼見著自己的徒弟被欺負而不去給她出頭,這才會被笑話。”
靈初知道沈流羽對自己的徒弟一直都很上心,想到上次為了她而出手傷了薛華。
雖然事後沈流羽也因愧疚而命人給他送了藥,但靈初心底那份不安卻難以平息。
所以,她不想沈流羽再為了她而擔上任何罪責。
於是,靈初遂展顏輕笑,溫言勸道:“師尊放心,對付他們,我一個人也綽綽有餘。”
之前是她蠢,總念及同門之情,天真的以為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就算傷害了她,靈初也狠不下心來與天門宗的人反目成仇,為此還害死了她最好的朋友丫丫。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
也不會再輕易地相信別人。
驀地,靈初神色凝重,向師尊啟齒:“師尊,徒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
“等宗門比武開始後,只要有天門宗的人上場,能不能都派我出戰?”
沈流羽聞言,瞬間洞悉了她的心思:“你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敗他們?”
靈初重重地點頭,堅定道:“對!”
天門宗的人各個都自詡清高,認為自己天下無敵,還經常瞧不起別人。
而她就要在所有人面前將他們的高傲一一擊碎,不但要為自己報仇,而且還要將他們狠狠地羞辱一番。
一想到那種場面,她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
“好!”沈流羽應聲而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但轉瞬之間,眉宇間卻掠過一抹淡淡的憂慮。
敏銳地捕捉到了沈流羽的神色變化,輕聲問道:“師尊可是擔心弟子會輸?”
沈流羽解釋道:“要是光明正大的來,我自然不怕。只是近來許多宗門為了贏得勝利,手段愈發陰險狡詐。”
“要是他們暗中對你下手,我擔心……”
“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呢,原來是這個呀。”靈初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們能使陰謀,我們也能呀。”
沈流羽有些不解:“如何使?”
……
片刻後,師徒倆身穿一襲黑衣,用黑布蒙著面,鬼鬼祟祟地來到天門宗弟子所居住的區域。
靈初緊貼牆垣,身形微傾,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向前窺探,隨後緩緩蹲下身來。
見沈流羽仍矗立原地,未有絲毫動作,她不禁以手勢示意其蹲下。
沈流羽依舊沒有反應。
靈初輕輕地“嘖”了一聲,乾脆利落地扯住他衣襬一角,不容分說地將他強行拉下來。
沈流羽苦笑不已:“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當然了。”靈初斬釘截鐵道。
她擔憂沈流羽放不下心中的包袱,於是,她突然伸出雙手,溫柔卻堅定地撫上他的臉頰,緩緩轉動他的頭,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靈初的眼眸中跳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信念與力量,直直地穿透沈流羽的心扉。
“師尊,我們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丟臉。”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沈流羽的心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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