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這是真的。
但可悲的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此刻,天門宗眾人的面色皆如陰霾籠罩,難看到了極點。
靈初那番堂而皇之的拉踩,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陳恆憤怒得滿臉通紅,但比他更加憤怒的當屬薛靖本人了。
他牙關緊咬,彷彿要將滿腔的怒火都傾注在那幾顆後槽牙上。
但隨即,他又硬生生地將這股情緒壓制了下去,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娘子,沈前輩好歹也是無情宗的掌門,你為了讓我吃醋便如此利用他,這做法可著實不妥啊。”
穆安從始至終都一直沉著臉,直到現在才脫口而出:“你叫誰娘子呢!”
“我和靈初之前差一天就成婚了,雖然之後發生了點意外,但和已經結為道侶沒什麼兩樣。”
“我稱她為娘子也沒什麼奇怪的。”
話音剛落,還沒等穆安再次發難,薛靖的臉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立即腫了起來。
力道重得將他的後槽牙都打掉了兩顆,為了不丟臉,只能悄悄嚥了下去。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是誰動的手,只有靈初感受到了所牽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她突然反應過來,他們的手竟然還一直牽著。
那份不經意間流露的親密讓她霎時羞赧難當,慌亂中猛地抽回了手,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緋紅。
沈流羽的眉頭微微下沉,眼角餘光掠過那驟然分離的雙手,心中五味雜陳。
一股莫名的沉悶感悄然爬上心頭,讓他呼吸間都帶著一絲不暢。
雖然嚴雄也沒有看清楚,但能達到這種程度的,除了沈流羽還能有誰?
“沈兄,你當著我的面公然傷我弟子,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沈流羽再次轉眸,眸子中的寒意達到了頂峰,似乎想要將對方給冰凍。
“不給又如何!”
語畢,沈流羽毫不留情地向嚴雄發難,一記凌厲的攻擊驟然爆發。
嚴雄反應迅速,第一時間調動全身靈力構築防禦。
然而這幾乎傾盡全力的護盾,卻在沈流羽的攻擊下如同脆弱的薄紙,瞬息間土崩瓦解。
嚴雄被直接打倒在地,要不是薛靖等人相助,他早就被打飛出去。
“師尊!”幾人驚呼連連,心中的驚訝與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
沈流羽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竟然如此輕鬆地就將他們的師尊給打成這樣。
自天門宗遭遇外敵侵擾,被迫流離失所後,嚴雄就日夜勤加苦練,修為有了極大的增長。
他帶領著天門宗的弟子們一路拼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本以為有了師尊,他們就誰也不用怕了。
可是現在……
嚴雄狼狽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佈滿血絲的眼睛向外凸出,狠厲地瞪著沈流羽。
雖然他盡力地裝作沒有事的樣子,但是毫無血色的臉卻將他暴露無遺。
薛靖等人也都憤怒地瞪著他們,特別是靈初,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了以往的縱容。
要是他乖乖跟他們回去,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上次因為她才讓別人有機可乘,得以闖入宗門,師尊還斷了一隻手臂。
而現在又是因為她,讓他們被這麼多人侮辱欺凌,又聯合外人將師尊打傷。
靈初既然如此不留情面,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反正今天無論是誰輸誰贏,無情宗的人都活不了太久。
面對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無情宗的弟子們紛紛警覺,下意識地緊握手中利劍,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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