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開?!”
薛華彷彿聽了什麼特別不得了的事情,猛地自座位上彈起,滿臉驚愕。
他期盼這麼久的事情,本以為就算無情宗被滅都不可能實現了,沒想到……
“你別激動。”靈初見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苦笑連連著急忙解釋道,“我確實要離開沒錯,但不是現在。”
薛華眉頭一沉:“那是什麼時候?”
“等宗門比武結束,我自會離去。”她輕聲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我好歹也是無情宗弟子,也想為宗門出一份力量。”
雖然自從來到這裡後,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
但至少最後都有驚無險,至少小命沒有丟掉。
見薛華有些猶豫,靈初繼續說。
“反正離比武的日子只剩七天的時間,我就算想要耍什麼花樣,也鬧不出什麼風雨來。”
況且,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薛華在意的師尊,而是無情宗的絕密。
七天,足夠她將無情宗翻個遍了。
薛華陷入了沉思,仔細思考著她的話,開始在心中衡量起來。
師尊對她很特別,要是強行將她趕走,肯定會向上次那樣遭到師尊的阻攔。
現在靈初好不容易鬆口,願意主動離開無情宗,要是錯失了這個機會,以後可就沒有了。
“但是呢?”薛華突然開口。
靈初有些不解:“但是什麼?”
“你答應離開,總有什麼條件吧。”
當初靈初前來拜師的場景薛華還歷歷在目,他看得出靈初是真心想要入無情宗。
然而她拜入師門還不到一個月,就要被迫離開。
他不相信靈初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無情宗弟子的身份,背後定什麼有隱情。
靈初淡然一笑:“條件嘛,自是有的。那就是在此期間,你不要再惹師尊生氣了。”
“師尊他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壞人,否則的話就不會給你送藥了。”
她知道,沈流羽對他的每一位弟子都很上心,希望他們在修煉的路上能少一些阻礙。
但就算再怎麼慈悲之人,被徒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的權威,也難免會產生厭棄之心。
她不想哪一天沈流羽會因為殺了弟子,而感到自責。
聽靈初的語氣,像是她很瞭解師尊一樣,這讓薛華的心裡有些不快。
他冷聲道:“不用你說,我也自然會如此。”
“那就好,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靈初輕聲道別,轉身欲離。
然而,正當她即將跨過門檻之際,薛華突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靈初疑惑地問。
薛華邁步上前,手中握著一枚圓潤的圓球遞到她面前,語氣比之前溫和了幾分。
“在你離開之前,要是再有其他弟子找你麻煩,你就捏碎它。”
“我會保證你的平安,但你也一定要說到做到,等比武結束後就立即離開,不得反悔。”
靈初凝視著手心那顆以靈力凝聚的絢爛小球,眸光閃爍,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這顆球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和穆安給她的簡直是如出一轍。
真不愧為同門師兄弟,連行事作風都如此相同。
薛華見她愣神,遲遲沒有反應,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還以為靈初已經感動得不知所以,怕她說些什麼肉麻話來。
於是,他不耐地輕“嘖”一聲,便直接將她推出門外。
靈初看著緊閉的大門,也不再多想,邊走邊將圓球放進自己的儲物袋中。
剛一抬頭,一抹熟悉的人影猛然闖入眼簾,令她不由自主地一頓,隨即心中一凜,慌忙行禮。
“師尊。”
沈流羽赫然立於她的面前,眉目之間籠著一層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感。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她,像是要將她給看穿。
靈初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隨口找了個話題,打破這種沉悶的氛圍。
“師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四周沉浸在一種異常的寧靜之中,就連路旁細草隨風輕搖的窸窣聲也清晰可聞。
沈流羽沒有回答,宛如一尊靜默的雕像,唯有他指節因暗暗用力而發出的細微咯咯聲,在這寧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沉重得幾乎能讓人感到窒息。
“師尊?”靈初再次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這次,沈流羽終於緩緩開了口:“近來無情宗不安全,若無要事,你最好待在玄霄殿莫要外出。”
靈初聞言,不禁喃喃自語:“你怎麼跟穆安說的一樣?”
沈流羽的眉頭一沉:“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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