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越發放肆的話,沈流羽害羞得耳朵紅得不行,眸中的磷光微顫,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直到靈初低沉又帶有幾分磁性的嗓音喊著“寶貝~~”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拔腿就跑。
臨走之前還不忘將房間設下法陣,防止有人會突然闖入。
這天晚上,他走遠了怕唐紹元的人找到靈初,不走又會面臨她的調戲。
於是,在房間不遠處的一片空曠上,夜空如洗,明月高懸,如銀盤般灑下柔和的光輝。
在這片靜謐之中,一道身影在樹下徘徊不定,時而踢起腳邊的小石子,時而興奮得竟以頭撞樹幹。
明明是孤身一人,卻充實極了。
直至那翻湧的心緒漸漸平息,天邊已悄然泛起了魚肚白。
夜色悄然退場,晨曦初露。
恰在此時,一陣喧囂打破了這份寧靜,修真盟的弟子們興奮地高呼。
“抓到了!我們抓到妖了!”
沈流羽聞言,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籠罩心頭。
儘管他離家之前已精心佈下防護陣法,以防萬一,還是忍不住急忙趕了過去。
一個女子被捆妖繩綁得死死的,而她的周圍則站滿了各大門派的修士。
唐紹元說:“你這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入我修真界的領域。”
那是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九尾狐妖,身上穿著玉軒宗的服飾。
之前應該是用什麼方法隱去了妖氣,只不過被唐紹元給識破,這才得以落網。
沈流羽發現對方不是靈初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恰巧在這時,靈初邊吃著糕點,邊晃悠地走了過來。
“師尊,你們在看什麼?”
聽到那熟悉至極的嗓音,靈初夢中的囈語與心中湧動的雀躍之情再度翻湧,令他身軀不由自主地僵凝了片刻。
但轉瞬之間,他便收斂心神,恢復了往昔的淡然。
彷彿一切波瀾都不曾發生,面上依舊是一片風平浪靜。
“有個狐妖潛入被發現了。”
聽到有妖,靈初立即將手中的糕點塞入沈流羽手中:“請你吃。”
言罷,她已身形一閃,徑直擠向了最前方。
沈流羽低頭望著手中的糕點,細心地將紙袋封好,隨後也邁步跟上,步伐從容不迫。
此刻,無論唐紹元問什麼,那隻妖都沒有回答半個字,滿臉的不屑。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罷了,無論你因何來到這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唐紹元就準備將狐妖給就地處死。
靈初眉頭微沉,正準備上前阻攔,一個長得清秀的男子衝了過去。
“不要!”
他一把將狐妖護住,跪求道,“唐盟主,阿婉雖然是妖,但從未傷害過任何人,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她吧。”
還沒等唐紹元開口,玉軒宗掌門便帶著眾弟子急匆匆地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他對著唐紹元恭敬地行禮:“盟主恕罪,犬子不懂事,我這就帶他回去。”
男子崩潰地咆哮道:“我不走!阿婉在哪,我就在哪!”
徐賢立即給了他一巴掌,氣得滿臉通紅。
唐紹元:“徐掌門,何至於此啊。”
徐賢這才冷靜下來,解釋著:“犬子徐俊遠被狐妖所惑,還請盟主剷除此妖,為民除害。”
“不!”徐俊遠說道,“她是我心悅之人,我和她早已定下婚約,此生不離不棄。”
沐清婉終於開口了:“你還不明白嗎?我是隻妖,一直都在利用你。”
“我對你從未有過真心,婚約什麼的作不得數。”
徐俊遠震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一切。
“為什麼?我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面對他的逼問,沐清婉只是狠心地轉過頭,不再多看他一眼。
徐俊遠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反正婚約已經定下,無論如何我都會履行。”
徐賢看不下去了,怒道:“可她是妖!”
“妖又如何!我就是要娶她為妻!”
“你!”徐賢見他如此冥頑不靈,氣得差點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幸好唐紹元及時開了口:“這隻妖既然是你們玉軒宗引來的,就自行處置吧。”
“但是……”
他看向沐清婉,嚴肅地說,“我絕不允許宗門內有修士和妖族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