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劍靈很難才會出現，就算在他們劍宗內，能夠修煉出劍靈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所以現在要讓靈初剝離出劍中的劍靈，讓它回到天霸體內簡直太難了。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靈初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想好了，讓它們合體。”
對於她來說，世間任何昂貴的東西皆不及丫丫分毫。
如果可以的話，只要能夠救它，靈初就算傾盡所有，乃至自己的性命，她也心甘情願。
封子瑜聞言，耳畔似仍有迴音繚繞，難以置信之情溢於言表，他不得不再次確認。
“你此言可當真？”
靈初堅定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堅定不移。
隨即她的眸光轉向沈流羽，語中滿含希冀：“就拜託師尊了。”
沈流羽微微頷首，乾脆利落地對著“師尊”劍和天霸施起法來。
期間，他的神情未有絲毫波瀾，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沈流羽的眉頭不經意間蹙起，彷彿被無形的憂慮所牽動。
天霸和劍同時掙扎著，看起來很是很是難受的樣子。
靈初目睹此景，心中的憂慮如潮水般湧動，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真的沒事嗎？”
雖然對沈流羽的能力深信不疑，但是現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只不過他所憂心的，並非合體能否成功，而是害怕丫丫會痛苦。
丫丫的每一次扭動，都讓封子瑜的手心沁出汗珠，好幾次差點都沒有抓住它。
突然，沈流羽收回了手。
靈初疑惑地問：“成功了？”
沒想到他竟然搖了搖頭，神情凝重道：“它不願意合體。”
不願意？
靈初聞言頓時驚訝極了。
雖然她沒有見過丫丫成為天霸後的生活，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它過得一定很不好。
現在有機會可以讓它重複光明，可以過上正常貓的生活。
它又為什麼會拒絕呢？
“丫丫，你是放不下我對嗎？”
“師尊”劍的劍柄突然微微往上一抬，像是動物的腦袋，於虛無中投以沉靜而深邃的目光，靜靜地鎖定在靈初身上。
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和靈初述說，周遭的世界在這一刻變得朦朧而虛幻。
唯有她與那柄劍，成為了這方天地間唯一的真實。
一人一劍，就這樣靜靜地相對而望，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一幕幕畫面走馬燈似的從他們的腦海中快速閃過。
兩人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吵架，又一起出去闖禍……
丫丫成為劍靈，至少可以保護靈初。
但若將靈魂合二為一後，它便褪去了所有超凡的力量，僅僅成為一隻普通的貓。
沒有法術，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如何去保護她呢。
像是猜到它心中的想法，靈初的眼眶不禁溼潤，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師尊”劍微微一怔，它要是可以流淚的話，此刻恐怕早就淚如雨下了。
可就在這時，靈初卻突然猝不及防地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所以才不肯離開？”
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