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雖然知道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但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口問。
“為什麼？”
唐紹元嘴角上的笑意更濃了，像是在回味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當初他被關在地牢裡得知你的死訊後，就尋死覓活地想要自殺。可我偏偏不讓，就是要讓他絕望地活著。”
“在連續自殺了好幾次依舊無果後，沈流羽便吃下了可以變成妖的靈丹。”
“靈丹？”靈初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仔細想了想後就立即有了答案。
之前她為了讓沐清婉看清楚徐俊遠的真面目，所以便拿出了一顆可以變成妖的靈丹。
只要吃下那顆靈丹，就能將修士的修為全部剝離，然後將妖力強行滲透進去。
可是沈流羽由於修為實在是太高，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身上也沾染上了妖性。
當時除開了靈初以外，所有的妖都受到影響，開始發狂的六親不認。
沈流羽也不例外。
當時的他感受到自己即將失去控制，為了不讓大家受到傷害，所以才拼命地躲了起來。
在無人的角落中，他不斷抗爭著，想要奪回自己的理智。
在發狂和清醒中反覆橫跳，最後感覺實在是撐不住了，就用劍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手臂。
強烈的疼痛讓他短暫地恢復了理智，但沒過多久便失去了效果。
沈流羽又連續刺了自己好幾劍，手臂，肩膀，大腿全都傷痕累累。
他痛得額頭直冒冷汗，但也因此擺脫了控制。
然而等他出去一看，天塌了。
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屍體，修士幾乎快要被殺光了，妖族也死傷無數。
沈流羽立即想起了爹孃留給他的玉笛，於是，二話不說便吹奏起來。
在笛聲的影響之下，它大家終於恢復理智。
但一切都變了，再也回不到從前。
靈初得知真相後，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連神經都變得有些麻木。
沈流羽為了她，竟然放棄全部修為，甘願成為妖？！
為了她……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而她竟然……
強烈的愧疚感湧上心頭，唐紹元見她這副模樣，心情好得不得了。
因為他知道，此時，沈流羽正看著他們。
見到他的徒兒如此難過，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只要能讓沈流羽痛苦，這一切都值了。
唐紹元的嘴角邪惡地上揚，得意道：“這才哪到哪呀，更有趣的事情要來咯，你準備好了嗎？”
另一邊的沈流羽看著面前的畫面，急得不行。
“唐紹元，你敢！”
然而下一秒，唐紹元便趁著靈初神的時候，在手心中匯聚起一股強大的魔氣，然後狠狠地攻去。
想要當著沈流羽面，讓他親眼看見自己心愛的人永遠死去。
可是千算萬算，唐紹元沒有算到他用了全身的靈力才使出的這一掌，竟然被靈初給擋住了！
靈初雖然被剛剛所聽見的真相而崩潰欲絕，但也沒有傻到就這樣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著別人的攻擊。
見她毫髮無傷，唐紹元的眸子中閃過幾分不可思議，隨後便惱羞成怒地再次攻來。
正當靈初打算反擊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為她化解了那道強悍的攻擊。
她的心立即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起來，多種複雜的情緒彙集在一起，讓她頓時紅了眼眶。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