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時安對考試很擅長,基本上沒有什麼發揮失常的時候,但畢竟是完全不一樣的古代科考,所以他翻閱了幾十年所有的鄉試卷宗。
以及,每一屆的解元範文。
也就是省狀元的試卷。
出乎意料的是,大虞的宋時安備考了這麼多年,書房裡的墨卷竟然都沒什麼褶皺。
這他媽是一點都不學啊。
但也有好訊息:新身體有一顆嶄新的腦子。
鄉試的考試總共有上午下午兩科。
辭賦,策論。
辭賦一般都是命題作文,給一個題目,做一篇詩賦,考察考生的文筆。
策論就相當於申論,給一個實事的國事,要求寫一篇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案,或者說形成這種原因的根源,考察學生的治理能力。
兩科都不是評分制,是排名制。
先按照文章的內容,評定出等級,甲乙丙丁。然後再將這些等級裡的文章,進行排名。
單科第一,就是甲等第一。
而且相當因人制宜的就是,倘若兩科之中,有一科非常優秀,達到了甲等,哪怕另外一科很差,是丙丁級別,也能夠中舉。
也就是說,辭賦寫得好能中舉。
策論寫得深刻,也能中舉。
畢竟材料型人才,實幹型人才,在官場都有很大的需求。
不過一般一科能達到甲等的,另外一科都不會太差。
而如果要中解元,也就是全省高考第一,光是一項得甲等第一可不行。
君子六藝,古之仕人,都是要求全能的。
不出意外,每一屆的解元,都是文筆,書法,策論深度上佳的頂級人才。
哪怕是二十歲考中進士的宋時安老爹,被鄉里稱作‘神童’,但他當初的鄉試,也都沒有考到解元,只是亞元(第二到第十名)。
“呼……”
學到傍晚全身疲乏的宋時安,對於明天的考試,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
如果是按照常規手段硬考的話,中舉機率不高。
只能夠憑藉策論的深度,衝擊一下舉人。
畢竟辭賦這方面,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天然劣勢。
但無妨。
我這麼多年積累的文學底蘊難道不算我的學識嗎?“睡了睡了。”
沒有在考試前過度的刻苦以至於擾亂生物鐘,宋時安早早的就下榻就寢了。
吹滅身旁的燈,躺在床上的他,看著月光透過紙窗映照出輪廓的懸樑,對於穿越的事實,逐漸的接受了。
既然撞了大運,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現在的人生。
不對。
甚至,有點小興奮。
讓一個山東男人來玩真人版的升官模擬器,太爽了吧這也!………
卯時日出,天空露出一抹魚白。
城門開啟,集市開張。
宋時安還保持著原來的作息,早早的醒來,穿衣戴冠,漱牙潔面後,就去到了江氏的房裡。
“我兒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在房間裡繡絹的江氏有些好奇,笑著問。
“不是要考試了麼。”宋時安說。
“那還早呢。”江氏說著,就對房裡的丫鬟說道,“把早膳端來。”
“是的夫人。”丫鬟照做,離開了房間。
一般來說,世家貴族吃早餐的地方都是在園亭或者廳堂。
但宋時安這種庶子,肯定沒辦法上大桌,平常都是和江氏一起吃的。
不過也不是全都這樣,如果母親孃家強大,哪怕是庶出,在家族裡的地位都不會太低。
但江氏是比平民地位更低的丫鬟出身,孃家也都是平頭百姓,不切實際的想法,根本就不能夠有。
過了一會兒,丫鬟端著早膳來。
“那娘,我就去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