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厚和張驥,兩個人都傻眼了。
表情呆滯,四目相對。
“是宋時安吧?”張驥看著淳厚,“他們說的…是這個三個字吧?”
“你也聽到了?”
淳厚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壞了,十分不確定的問道。
“孃的!”
下一刻,淳厚轉過頭,看著那個毫無波瀾的宋時安:“你這小子,不會中舉了吧?”
“這可不是中舉那麼簡單。”
這時,王水山語氣嚴肅的開口道。
二人又看向了王水山,不解其意。
“僅僅只是中舉了,為何會反覆提及這個名字?”王水山反問道。
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中舉者近百人,怎麼可能齊刷刷的說出這個與那些考生無關的名字?聽這個意思,這小子絕對不只是中舉。
而且,亞元有九個,憑什麼只有他的名字被討論?
“天啦,宋時安中瞭解元!”
身後傳出‘解元’這兩個字後,淳厚和張驥兩個人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王水山緩緩轉過頭,看著這位這幾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按照他們的意思,這應該是宋時安第三次鄉試。
什麼人會前兩次連舉都沒中,第三次直接解元。
合著你先前一點沒學啊!?“時安!”
抓著宋時安的手臂,淳厚如喪考妣般的勸說道:“科考舞弊是大罪,你糊塗啊!”
我滾你媽的。
“是啊,誰替你代的筆?你還是老實交代罷!”張驥也難以接受道。
也滾你媽的!“時安,你中解元了,中解元了!”這時,一個認識宋時安的男人朝著他招手,態度興奮。
“這位仁兄是?”
宋時安感覺到有點陌生,哪怕是在自己的記憶裡,也不記得這號人。
於是,那人爽朗道:“你忘了?我們一起喝過花酒啊。”
“原來如此。”
這ok,都哥們兒。
“恭喜恭喜!”那人握著宋時安的手,十分陳懇道。
“多謝多謝。”
宋時安也禮貌回應。
話音剛落,淳厚突然一嗓子:“爹!”
“……”
在王水山愣神的時候,張驥也隨即跟隨道:“爹!”
這一聲叫的,尤其的走心,比叫他們爹還親熱。
道理十分的簡單。
和哥們比考試成績,輸了叫一聲爹那是願賭服輸,沒辦法。
但你哥們考試全省第一,考完就能去當縣長。
這個時候,這就是你最強的人脈!
這,就是混子的頂級理解。
別人還在想辦法湊近乎,這邊已經想要給跪下了。
但對於兄弟而言,得勢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切割。
“不知所云,不知所云。”宋時安單手遮擋住側臉,不接這茬。
“景修兄…恭喜你中瞭解元。”
唯有王水山,相當正常的雙手作揖,對著他真摯的投以了祝賀。而後,便往人群裡擠去:“我也要去看看我是否在榜了。”
宋時安行禮回應。
而在轉過頭,便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有些木訥的看著自己。
“景明,你也中了。”
在宋策發呆看著宋時安時,一人從人堆裡出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幾名?”宋策回過頭,看著他問道。
“沒數……但反正是中了嘛!”那人豁達的說道。
那按照他的意思,不僅不是亞元,而且名次相當的靠後。
姑且是中舉了。
而他,是解元?
非常賣力的,王水山擠進了人堆裡,一點點的往前鑽去。
景修他中瞭解元……
司州第一名。
而這幾天,我一直與他高談闊論。
自以為才華傍身,志存高遠。
要是我沒中,那還有何顏面與他為友?越想,王水山就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