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不少人都暗自琢磨起了這個名字,卻猛然間發現,這個人,確實,比起其他官員要相對合適一些。
大漢之內,政治家不少。而且,一個個還都是政治家之中的佼佼者,大漢也從不缺丞相之才。
可是,能當好丞相的人,不代表能當一個好的御史大夫。
政治家多是圓滑的,是善於衡量利弊得失的。
而御史大夫這個職位,需要的是像魏徵敢於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噴子,或者是類似包拯這種誰的面子都不給的黑臉官員。
後者,大漢之中,目前達到一定官位的,還真不好找這樣的人。
畢竟,御史大夫這個位置雖然空出來了。可是,也不能隨便找個人提上去。二品,位置不說平調,但也得從三品之中找個合適的人送上來,再不濟也得從四品中找。
要是從下面的小官之中找人送上來,就是這個人選合適,但也不符合規制,只怕一部分官員心裡面也會不舒服。
而品級夠了合適的,如包拯,幾個月前才剛剛升任大理寺卿,這麼快再給他升一級,而且還是一大級,從正三品到正二品,這合適嗎?
況且,大理寺同樣是一個重要的機構。
公檢法,永遠都是不可或缺的位置,尤其在亂世之中。
也是在亂世之中,不管是中央,又或者是地方上車越是要維穩。而公檢法,對於維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王別駕折節恭儉,勤奮博學,孝事老母,或以德行,當可為我大漢楷模!”
“且王別駕在任期間,也多有政績,又是宗親身份,御史大夫之職,倒也合適!”
作為丞相的趙安陵,投出了他的贊同票。
王莽不是類似於魏徵這種性格,也不是類似於包拯這種剛正不阿的性格,但是,這個人卻是追求完美的性格,太過理想化了一些。
王莽不是沒有才能,他曾經擔任郡守的時候,也做出過一些亮眼的成績。
可是,正是因為他的性格,不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做出過一些亮眼的成績,但也引起了各種各樣的亂子。
故而,王莽至今也只能是一個別駕,每一次空出刺史的位置,都沒有考慮過他。王莽的性格,是真的不適合當佔據最大話語權的那個。
但是,這個性格,當御史的話,就並非不可以了。
想要把御史做的越好,越要追求完美,就越得噴人,也就越得會得罪人。還是上面的皇帝,本就是需要御史去得罪人的。
對於皇帝來說,朝堂上是不能一傳和氣的。
要是朝堂上的官員都一個個好哥們一樣,那害怕的就該是皇帝了!畢竟,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著皇帝對於朝堂已經沒有控制力了。
而以王莽宗室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也並不像別人那樣怕得罪人。
張良的提議,包括趙安陵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當個御史,王莽就算是再追求完美,但也頂多是吹毛求疵,抓著一些官員雞毛蒜皮的小毛病不放。可是,總比讓他霍霍地方強。
對於趙安陵和管仲來說,相比王莽在地方上做的那點成績,他時不時的出來的,麻煩才更讓他頭疼。
他們私下裡同樣也聽說了,和王莽大領導班子的先後兩任刺史,一個個對於王莽同樣是頭疼不已。
“善,那便調王莽回中央,升任刺史之位!”
見眾人都沒有反對的意見,王羽直接就讓張良準備擬旨了。
作為宗室,王莽本身也不可能做到六部高官的位置,一般的皇帝,是很少讓宗室有成為文官之首的機會的。這兩種身份疊加起來,容易讓朝堂失衡的。
能夠成為一個御史大夫,對他來說,也算是一條通天大道了。
與此同時,東夷,高原使團的到來,在這裡,同樣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且,高原使團的到來,對於東夷產生的影響,可遠遠不是高原使團去的其他的幾個地方可以相比的。
正是因為高原使團的到來,讓耶律阿保機設計出了一個剷除耶律德飛的計劃。
同樣,耶律阿保機也成功的利用這個計劃,再一次完成了東夷的一統。
只不過,東夷雖然在耶律阿保機的手中重新一統。
但是,現在的東夷,不僅西平道落入了大漢的手中,就連半個南平道,也入了太陽國的手中。
再次一統的東夷,相比其全盛時期,可謂是衰弱了很多。
對於耶律德飛,耶律阿保機早在幾年前就想要除掉他了。
不僅僅只是因為耶律阿保機想要再次完成東夷的一統,更加是因為耶律阿保機實在是看不上這個人。
西平道的丟失,耶律德飛絕對是要背一個大鍋的。
當年,如果不是他為了儲存實力的話,當年的東夷三家勢力不會被直接滅了一家,耶律阿保機也不會戰敗。故而,西平道也就自然不會丟了。
同樣,在耶律阿保機心中,被太陽國輕而易舉就拿下了幾乎半個南平道的地盤,並且被人家輕鬆站穩了腳跟,這同樣也說明了耶律德飛的無能。
如果不是因為耶律德飛在太陽國的手中丟地盤丟的太快,沒有給耶律阿保機任何反應的時間。
甚至,以至於太陽國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不僅太陽國從中得到了南平水師大量的成建制的戰船,而且還拿下了南平道大量的技術性人才。
他們和太陽國的那一仗,不會那麼難打。
以至於,到了現在,那半個南平道都沒有搶回來。
說白了,太陽國軍力的增長,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都是東夷南平道。
在這方面,幾乎是另一個翻版的南蠻之於大吳。只不過,太陽國沒有落後到南蠻那種程度罷了。
可是,雖然耶律德飛本就不多的地盤兒,又失去了半個南平道,如今,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的狀態。
以耶律阿保機的實力,已經徹底甩開了耶律德飛。從實力上來看,他可以輕鬆的滅掉耶律德飛。
可是,從時機上來看,他卻不敢輕易的貿然大動干戈。
只能夠設計出這麼一個計劃,悄咪咪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