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們心中有著計劃,本該是好事,但這種謀劃、千不該萬不該打在他的頭上。
他經營金府這麼多年,見過的人何止數千、就那些不孝子的謀劃,他又豈能不知!
“好啊,很好。”金錢生冷聲道,雙手揹負於身後走出房間。
.....
離開畫舫,王離走在喧鬧的街道,越是朝著城外的方向、街道上的人聲越發冷清。
離開內城方向,安靜的街道、逐漸漆黑的房屋,彷彿是西風城內分佈著兩個世界。
“小友,可還記得老夫?”
王離尋聲望去,只見那邋遢老道醉醺醺的倒在路邊,身上道袍破舊、露出難聞的味道。
對於這老道,王離的記憶最為深刻,卻也不太明白對方究竟是如何找到的自己。
可以得到一個結果,對方實力很強、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比!
“前輩。”王離衝著對方行禮。
無雙子看著對方,那嘴撅的老高,隨即嘿嘿一笑,不由的看向樹妖方向,不急不慢的摸出腰間酒葫蘆朝著嘴中灌去。
砸吧砸吧嘴,也不嫌棄那有些黢黑的手背、擦擦嘴角,道:“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我很好奇你能走到哪一步。”
王離深深看向對方,心中警鈴大震,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連這等事情都知曉。
要知道,這三年的約定,可是他與樹妖在那空間中約定的事情,從未對第二人提起過。
剛想要詢問,便見著那老道身影騰挪,消失在黑暗的夜色內。
回到家中,小傢伙們依舊靠著天空中的月色朗讀背誦,只不過背誦的內容便不只侷限於拼音。
“先生。”
“都早些睡。”王離招呼著眼前的孩子們,繼續開始提純高度白酒。
第二日清晨,金錢生帶著家僕,身後更是有著數個沉重的箱子走來。
楊離推開門,警惕看著眼前的金錢生,問道:“你找誰?”
雖然先生說過世界是灰的,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可面對這種傢伙的時候,楊離還是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對於這樣的傢伙,長久以來的不爽、很難在短時間內消除。
最重要的便是先生話語中對這傢伙的評價也不是那般的好。
金錢生髮現是與王離年歲相近的娃娃開啟門,臉色不由的古怪起來,卻並未露出傲慢與不屑。
能與那小子住在一起的人,沒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他是不會相信的。
衝著眼前的小傢伙拱手作揖,“我找王仙長,我乃是他昨晚新收的弟子。”
楊離聽聞後即刻關上房門,大聲道:“先生有事出去了,若是想要尋找先生、便在此地等候。”
開什麼玩笑,先生就連縣令公子都不曾收為弟子,豈會收下他這種凡人商賈。
他是能拿出比十塊更多的靈石?還是能讓先生看到他身上的不凡之處?
突然的閉門羹,令金錢生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拳頭緊握髮出嘎吱聲響,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心頭的暴怒。
從出生起,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等的屈辱。
平日裡更是別人等他,現在、他竟然被一個小娃子拒在門外。
跟來的家僕本就不是善茬,平日裡更是囂張慣了,放下肩頭的扁擔,就要上前強行破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