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這種年紀,想要去做工根本不現實、沒有哪一家會要。
唯一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進入牙行、等待被買走的那天。
至少在牙行內,作為貨物的他們,雖然吃不飽、但也不至於會被餓死。
“楊離。”
“先生。”楊離從人群中走出,衝著前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拱手作揖。
“以後你就帶著他們生活吧,不定期我會教你們讀書識字。”
“多謝先生。”孩子們學著楊離模樣拱手作揖。
走在街上採購足夠的糧食與物品,回到家中、便給眾人安排好了房間。
.....
“家主,小的無能,那些人被一青年帶走了。”
府邸內,麻哥渾身是傷的跪在地面,腦袋深深趴在地上,那臉頰上全是淤青,就連胳膊上也看不見完好之處。
高堂座上,穿著華服、八字須的男人冷眼瞧著下方跪在地面的麻哥。
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猛然擲出,重重砸在麻哥低著的頭上。
力量之大,直接將麻哥腦袋砸出鮮血,打溼了頭髮、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
跪在地上的麻哥卻不敢出手按壓,就連慘叫都不敢發出一聲。
“無能就是無能,但是你騙我就是你的不對。”男人起身,安靜的房間內傳來腳步聲。
一腳踩在麻哥頭上,將那腦袋踩的更低,腳掌在腦袋上不斷反覆碾壓,眼神冰冷瞥著那沾染著鮮血的腦袋。
“家主,小的不敢,那小子確實有古怪,就連我那上百號人都不是其對手。”麻哥艱難的開口,心頭屈辱的同時、又不敢表現出來。
自己妻女有著如今的生活,全是拜這位家主所賜,同樣的、妻女也是對方握在手中的把柄。
“哦?那是我冤枉你了?”
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傳蕩在屋內,卻讓麻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頭惶恐。
“不是、不是。”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是小的無能,小的無能,未能完成家主吩咐的事情,還望家主大人懲罰。”
麻哥說話的時候,心肝劇顫,能聽見他那激烈的心跳聲。
只能在心中不斷祈禱,希望家主看在自己多年來為其辦事的情面,能饒恕他。
哐當。
“辦事不力的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
腦袋上那不斷碾壓的腳掌緩緩挪開,視野之內出現一把金屬匕首、散發著寒光。
麻哥慌亂撿起地面上的匕首,左手五指撐在地面、右手握住匕首,猛然朝著自己的小指剁去。
噗嗤一聲,左手小指永遠的留在地面,伴隨著殷紅的鮮血沾染部分地面。
十指連心、斷指之痛不下剜心之刑。
麻哥痛苦的捂住斷指處,不捨的看了眼那地面上的小指,“多謝家主。”
“然後呢?”男人揹負雙手在前,冰冷的話語傳來。
麻哥快速交代了自己讓人打探的一切,鮮血滴落在地面,屋內血腥氣更濃。
“滾吧。”
“多謝家主。”麻哥快速起身,捂著斷指後退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