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見沈離安靜喝完藥,叮囑道,“今早的治療先到這裡,等晚上有空再過來,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著,她扭頭看看向羅非,勾唇莞爾一笑,“今天謝謝你過來幫忙。”
“不、不用客氣,陛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要您有事用得著我,我隨時都在!”羅非看呆了一瞬,憨厚地摸了摸脖子,黝黑英俊的臉透露出一絲紅暈。
兩人收拾東西便要離開。
沈離手指動了動,無法再保持冷靜。
他起身走過去,看都沒看羅非一眼,低頭看著沈棠柔聲詢問,“小棠兒,我他是誰?”
其實,沈離更想問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但他知道。
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句話。
沈棠愣了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羅非眼睛鋥亮,可算給了他宣誓主權的機會,脫口而出,“老子可是陛下身邊的雄奴!”
他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本來事實也是這樣的。
——沈棠強行給他打下奴隸晶片,他可不就是她的奴隸!
此言一出,空氣都詭異沉默了一瞬。
沈離面色驟沉,身形僵硬,掃向羅非的目光閃過一絲危險的暗色。
沈棠反應過來這頭野豬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後,重重咳嗽了幾聲,幸好沒喝水!
“你別在這兒亂說啊!”沈棠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面色躁紅,“我只是說你當手下,讓你幫我幹三年的活放你自由,沒說讓你給我當……那啥!”
“你給我安了奴隸晶片,那我不就是你的奴隸嗎?跟手下也沒什麼區別。”羅非委屈地嘟囔兩句,顯然早就帶入角色了。
“……”雄性奴隸,確實也能稱作雄奴,但這倆字也有一層別的歧義,這可誤會不得!
沈棠無語地揉了揉眉心,嗔怪道,“好了,別瞎說了,趕緊去幹活!”
羅非屁顛屁顛道,“好嘞陛下,還有什麼活兒找我,我都能幫您做!。”
“下次再亂說話,你就別過來了。”
雌性臉頰還有些紅,像是被戳破某種心事。
沈離看著兩人的互動,面色愈加冷沉,身側手指攥緊,骨節發白。胸膛內那股憋悶的情緒愈加高漲,讓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她對別的雄性倒是熱情,毫不避諱,還流露出一絲羞澀,對他卻平淡疏離的像是陌生人。
他看得出來,她對他,和從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如今的沈棠,也會因他流露出一絲憤怒或者其他的情緒,但這只不過是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他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從前的濃厚情意,掀不起愛恨的驚濤駭浪。
似乎,自從那晚從灼香殿離開後,她就變了。
昨晚有所緩和,可在他說完那些話後,兩人之間再度激盪起的那一絲漣漪,落入一灘死水,平靜地彷彿從未有過。
破鏡難重圓。
“嗡——”
沈棠手腕處光腦傳來震動,她掃了一眼,扭頭對羅非道,“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先留在家裡吧,幫我照顧好病人。”
羅非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面色沉寂的沈離,心中有些不情願,可話都放出去了,只好老實道,“遵命,陛下。”
等沈棠一走,屋裡氣氛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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