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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面臨的困難，僅靠今天借點玉米麵、明天借點能解決嗎？”
“再者，之前您借的錢糧可曾償還？”
李建設的話剛落音，眾人表情怪異。無一人例外，秦淮茹都欠他們的情。
有人曾借給她一兩塊錢或幾斤玉米麵，到最後需要歸還時，看到她窘迫的樣子，心生憐憫，也就作罷。
秦淮茹咬住嘴唇，默不作聲。中午回家一趟，她將饅頭分給孩子和婆婆，卻遭婆婆責罵饅頭不乾淨，說她不檢點。滿腹委屈無人訴說。
李建設思索片刻後繼續說道：“秦姐，現在大家都按定量配給生活。”
“大人、老人、男人、女人、小孩，無論輕體力還是重體力勞動者，都有固定額度。”
“你們家，每個人都穿戴整齊，不見一處補丁。你、棒梗、賈大媽個個體態豐滿，還有傻柱提供有力支援。”
“說實話，你們家比大院裡很多家庭日子過得好。”
李建設掀開秦淮茹的衣服，露出豐腴白皙的身軀。
前院圍了不少人，老少爺們和大媽姑娘們都陷入了沉思。聽李建設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
賈家真的有那麼困難嗎？秦淮茹雖然胖嘟嘟的，有些富態，但並沒有營養不良的跡象。棒梗和另一個小女孩也白白胖胖的，看起來生活並不拮据。
最讓人不滿的是賈張氏，臉上和身上的贅肉多到能煉出不少油來。大院裡的人都心知肚明，秦淮茹經常拿傻柱的飯盒吃飯，但每次她都說家裡沒吃的，可垃圾堆裡卻常能看到魚刺和雞骨頭。
秦淮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李建設的話讓她不知所措。閻埠貴更是直接指出，秦淮茹經常拿傻柱的飯盒，還說沒吃的，實在說不過去。
“秦姐，如果你家真的揭不開鍋了，完全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弄些吃的，還能教你如何自力更生。”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閻埠貴的話讓她無地自容，灰溜溜地離開了。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有人附和閻埠貴的說法，認為賈家並沒有那麼困難。
這些年來，大爺發起過好幾次給賈家的募捐活動，真是讓人覺得不合理。“我們家吃糠咽菜，還得精打細算過日子，可從沒斷過糧。”“賈家天天吃白麵饅頭、大魚大肉，這才導致經濟緊張，憑什麼要我們給他們捐款？以後即便再募捐，我也是一分錢也不會掏。”
“對啊，每家每戶都有定量供應，大人小孩都一樣，就他們家每個月都缺糧，這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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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在門口哭哭啼啼，目的不過是博取同情，順便噁心一下李建設和秦京茹。
李建設決定反擊，直接點明賈家的生活狀況：“大家看清楚了，賈家平時吃的是什麼？”
事情才剛開始，李建設心裡有數，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對付秦淮茹和賈家，手段多得很。
“三位叔伯，我先去吃飯了，你們慢慢聊。”
“京茹，剛剛的表現很棒。”
秦京茹聽後開心地笑了。
“哥，這些錢和糧票是不是都交給我保管？”
“是不是該多試煉幾次？”
“我姐那麼精明，肯定會再來找麻煩，我保證會表現得更好。”
李建設哭笑不得，捏了一下秦京茹的臉頰，手感滑嫩。
“不用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其實我只有一個小請求，要是我姐再打咱們家主意，你一定要笑著拒絕，別弄得關係太僵。畢竟兩家還是親戚，沒必要鬧得太難堪。”
“嘻嘻，我會努力做到的！”
秦京茹拿著錢票，笑得合不攏嘴。
“咱媽給了很多麥麩，還特意準備了榆樹葉，做了炕餅子，這樣大冬天也不會壞。”
“親戚一場，總不能眼看著我姐和孩子們捱餓吧。”
秦京茹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你這是認真的？”
“那一家子連窩頭都挑三揀四，怎麼可能吃得慣這些東西？”
李建設搖了搖頭。
“實在餓急了，別說觀音土，就連樹皮都會被啃下來充飢。”
“他們不吃，說明還不至於餓到那個程度。”
“行！”
秦京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姐喊缺糧，那就送這個。”
“哥，這已經很不錯了，裡面還摻了些高粱米呢。”
“我十三四歲時，村裡遭遇了一場饑荒。”
“我們村子靠山，村民們都上山剝樹皮、挖草根充飢。能吃到‘黑餅’就算是很幸運了，還要偷偷摸摸地吃，生怕被人發現，不然就會被搶走。”
李建設點了點頭。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外來援助全部撤回，導致龍國幾千萬工人失去工作。緊接著債務危機接踵而至，加上自然災害，以及一些浮誇政策的影響，那段日子格外艱難。
李建設小時候，大人們見面第一句總是問：“吃飽了嗎？”
老一輩的人經歷了最困苦的歲月，對他們來說，能夠填飽肚子就是莫大的幸福。
“你們管這種食物叫‘黑餅’？”
“這‘黑餅’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得到的。有句話說得好，‘鬥米恩，升米仇’。傻柱那樣一直幫助賈家，到最後唉，不說了。”
秦京茹眨了眨眼。
“哥，我姐姐並不缺吃穿，不一定非得吃這個。”
“嗯，她家早就習慣了吃傻柱送來的飯菜。現在連窩頭都覺得不好吃，估計就算給她‘黑餅’，她還會埋怨我們。”
秦京茹點點頭。
幫助別人反而可能招來責備，實在讓人不情願。但她的丈夫心地善良，總想著盡力幫忙。
“哥，你怎麼了？”
秦京茹看到李建設捂著肚子直喊疼，頓時慌了神。她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過了一會兒，李建設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沒什麼事，就是我的老毛病犯了。”
李建設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我在麥香村生活的時候，經常吃得很差，卻還要乾重體力活，時間久了就落下了胃病。”
“你別擔心，這病沒什麼大事，只要注意飲食和休息就行。”
李建設轉移話題，似乎有意岔開。
秦京茹的戶口問題已經快解決了，他也開始為將來“退休”做一些準備。
秦京茹心疼極了，一邊給李建設揉肚子，一邊哭得傷心。
“哥，你一定是由於加班錯過了吃飯時間，以後我一定給你帶過去。”
“明天我去市場買只老母雞，給你燉湯喝。你要把身體調理好，你是家裡的支柱，要是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
李建設思索片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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