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略一思討，問小九：“小九，你成年了沒？”
小九點了點頭：“成年了啊，我今年剛好是而立之年。”
“哦哦，成年了就好，什麼？你說而立之年？是三十而立那個而已麼？”楚生反應過來。
“對呀，怎麼了生哥？”
楚生扶額：“別叫我生哥……”
“啊？那叫你什麼？”
“你叫我緩緩……”
“緩緩哥？你什麼時候改名了？”
“……”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虧得楚生還一直把他當小孩，原來都三十歲了！
可這小子看起來也就十歲出頭，是練了什麼功法嗎？
小九卻直接說出了答案。
“看起來不像吧？唉，都怪我師父，自我記事起，每天都要在一大堆藥材裡泡兩個時辰，然後就這樣了。我也沒辦法唉。”
楚生眨巴著眼睛，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跟上了。
你還怪上你師傅了你你你……
你還沒辦法了你你你……
……
……
門外一處陰暗的角落，一張老鼠頭面具後面，獨眼老太太目光貪婪地看向楚生這邊。
枯槁發白的手指在面具下面抹了一下，好像在擦拭口水。
“多美妙的爐鼎啊，世上竟然有如此優質的身體，竟還主動送上門來了，真是大聖靈顯靈……”
……
包房內，演員小姐姐們開始了攢勁的表演。
律動的音樂，波濤洶湧；
攢勁的節目，誰與爭鋒；
面具的下面，安知雌雄。
小姐姐們賣力的扭著，小九瘋狂地把水果往嘴裡狂炫，根本停不下來。
楚生也漸漸迷失在小姐姐的石榴裙下。
那張熟悉的面孔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大波姐，是你嗎？”楚生夢囈般的呢喃著……
嘀……噠——
嘀……噠——
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潮溼的夜晚，水詭異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木訥。
“楚生，你還好嗎？”
…………
蒼穹之上，楚生立於虛空之上，數不清的詭異匍匐在地上，跪拜，山呼：
“大聖靈——”
…………
“這是哪？”小九悠悠醒來，黑暗中有微弱的光。
朦朧中，一個老鼠頭面具出現在眼前。
面具緩緩揭開，五官幾乎堆擠在一起的獨眼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你要幹什麼？你是壞人！”小九幾乎要閉上雙眼，不敢看那老太太的臉。
身後是冰涼的地板，小九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連連後退。
“生哥，生哥——”
“你在哪兒啊，生哥——救命——救命啊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