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之前付出的付出所有努力,不就全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嘛。
曹萬山瞧見曹禺新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扯著嗓子喊道:
“你可別在這兒擺著張哭喪臉了,跟死了爹孃似的。就你現在這副鬼德行,要真回單位去,還不得被人家笑的半死!趕緊回家好好洗洗涮涮!”
曹家三口人一路飛奔回到家中,大門前的草,直直地躥到了人的腰那麼高。
範春鳳不顧一切地衝向豬圈,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令她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陣發黑,險些就要暈過去。
豬圈裡除了豬屎外,空空如也,一頭豬都看不到。
這五頭豬,原本被範春鳳喂得肥肥壯壯,眼看著就能出欄賣個好價錢了。
可如今這豬也不知道是被偷走了,還是自己偷跑出來了,反正就是不見了!
範春鳳一邊捶胸頓足,一邊哭天搶地:
“哎呦喂,我的五頭寶貝豬啊,怎麼全沒了!這下可真是虧大發了,我的老天爺啊,以後這怎麼活喲!”
範春鳳衝到曹萬山和曹禺新跟前,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就破口大罵。
“這都怪李桂枝那臭婆娘!一天天盡出些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攛掇我們去綁周玉梅,還說什麼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
結果呢?我們三個被關在拘留所裡整整三個月!家裡的豬也全沒了!李桂枝倒好,一點損失都沒有,逍遙自在得很。
我現在就要李桂枝賠我損失,她要是不賠,我跟她沒完!”
範春鳳才剛剛說完話,迎面就被曹萬山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嫌被拘這三個月還不夠長?還敢嚷嚷著去找李桂枝的麻煩!這事兒真要鬧大,李桂枝能不能倒黴還說不定,但咱們仨,百分百得再被關進去蹲大牢!明白了沒,你這蠢得冒煙的貨!”
曹萬山氣得滿臉通紅,滿臉的凶神惡煞。
範春鳳有半張臉變得跟剛出爐的紅燒豬頭一樣,她被打懵了,傻乎乎地望著曹萬山看。
曹禺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緊緊抓住曹萬山的手,最怕曹萬山又要打自己老孃。
“爸!您這是幹啥呀!我媽也是著急上火,說話沒過腦子而已,你不至於動手打人。”
說完,曹禺新轉頭又對範春鳳說:“媽,李桂枝也不是個吃素的,你要是真跑過去找李桂枝鬧事,咱們仨肯定得再進去。你就別添亂了,好嗎?”
範春鳳向來潑辣,從未吃過什麼虧,哪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可眼下,自家男人和兒子說得在理,好不容易才從拘留所裡出來。
要是再鬧出大動靜,鐵定又得被抓回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算了?”範春鳳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嚷道。
曹萬山和曹禺新父子倆一聽,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曹萬山才咬牙切齒地說:“別急!這機會以後總會有的。我就不信了,周興輝難道放著禺新這麼好條件的女婿不要,非得讓周玉梅當一輩子老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