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萬山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們只是路過,根本不想惹禍上身,所以是不會多管閒事的。”
曹禺新嘴唇哆嗦著:“是……是啊,我們這就走,什麼都不會說。”
可彭志遠眼裡的殺氣更甚了!還步步逼近。
“我可以對天發誓!”範春鳳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指指向天空,“我在此立誓,今天的事若說出去一個字,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曹萬山跟著跪下,連聲發誓:“我也一樣!天地為證,我曹萬山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曹禺新也只能硬著頭皮跪下來,咬牙說道:“我也是!保證絕不說出去!”
可曹家三口人不知道的是,在彭志遠眼裡,誓言比紙還薄。
彭志遠再次出手,往著曹萬山刺了過去。
曹萬山慌忙抬起手臂去擋,當下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隱隱能看到些白骨,頓時血流如注。
曹禺新被逼急了,抄起腳踏車橫樑朝彭志遠砸去。
彭志遠順勢一腳踹在飛過來的腳踏車上,這還成了反彈到了曹禺新身上,他在哎喲一聲後整個人倒飛出去,疼得臉都扭得跟麻花一樣。
範春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一灘尿液從她的褲管上緩緩流下,她竟被嚇得失禁。
草叢中,周興輝和劉俊生、周玉梅屏息凝神,死死盯著戰局。
彭志遠是絲毫察覺不到草叢裡居然還藏有三個人,他忙活著對付曹家三口人,下手那叫一個狠辣,每一招都奔著要害而去。
曹萬山身上有七八道口子,身上衣衫滿是深淺不一的血跡。
範春鳳有半邊臉腫得就跟發麵饅頭一樣,幾個門牙給打落,嚇得哭喊不止。
曹禺新的一條腿,好像骨折了,臉上也被劃了一刀,他此時站都站不穩。
而彭志遠呢?
除了衣服有些凌亂,衣服上沾了些泥土外,幾乎毫髮無損。
這一刻,曹家三人後悔得都要捶胸口!
幹嘛要對周玉梅動歪心思?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遇上彭志遠這個瘋子!更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眼下怎麼辦是好啊?
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命喪黃泉!
彭志遠喘著粗氣,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瞥見地上躺著一壺水。
他喉嚨乾澀發癢,剛剛對付曹家三人已耗了不少力氣,便彎腰撿起水壺,擰開蓋子,仰頭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
曹禺新、曹萬山和範春鳳三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
因為這壺水裡,摻了安眠藥粉!
原本是為周玉梅特地準備的“迷暈”手段。
可誰也沒想到,現在卻被彭志遠誤飲了下去!
這是……老天爺要救自己一命啊!!!
彭志遠抹了把嘴,正要轉身繼續動手,可身後卻傳來俞曉蘭的叫喊聲:“彭志遠,你的目標是我!請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讓這三位離開!”
俞曉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懷中的孩子還在哭,但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只想著保護那三個原本和她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曹家三人只是誤闖進來的局外人,如果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就要命喪當場。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三條無辜性命!
彭志遠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他眯著眼看著俞曉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