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村最近有很多男人莫名其妙地生病,腳趾上長出蛇頭毒瘡,疼痛難忍,不能行走。這些人有老人,有小孩,但大部分是家中的壯勞力,他們關乎一家子人的生計,病患的家屬心急如焚,從城裡請來的大夫也束手無策。
直到村子裡來了一群打扮奇怪的人,他們裹著青綠色的頭巾,身穿青綠色的長袍,連腳上的鞋子都是青綠色。最奇怪的是他們的三個領頭人都用無眼無口的青綠色面具覆蓋住了臉,卻還能像平常人一樣自由行走。
村裡一些經常外出做事,見多識廣的人立即認出這是靳州鬧得最厲害的神木教教徒的打扮。這還得了!那可是殺官造反的真正的亡命徒。
有人偷偷溜進京城向官府彙報情況,官府派人來查證,卻一無所獲。原來這群神木教匪拿密藥治好了村裡的病。凡是被他們治療的家庭都像著了魔一般,成為其堅實的擁護者,為他們提供庇護。
那幾個告密的人也被揪了出來,活活吊死。這樣一來,那些一開始並沒有相信他們的人,因為害怕也紛紛加入。神木教在郭家村死灰復燃。
郭家村祠堂裡,神木教兩名領頭人正在發生激烈地爭吵。一名面具人在大堂裡來回踱步,氣急敗壞:“夏堂那傢伙會害我們暴露!你為什麼同意他去救夏諢!”
另一名面具人被他晃悠得心煩,重重地摔下手中的茶碗:“你能阻止他?那傢伙本來就是個油鹽不進,我行我素的蠢貨!我不同意他去,他會在村裡鬧起來,到時候也是暴露!”
“那就派些人跟著!你讓他一個人去,不是送羊入虎口,想讓他死!”
“呵呵,我就是要他去送死。”
“什麼?”
“他能夠成功救出夏諢等人最好,若是不能,那便去死吧!與其等他關鍵時刻壞我們的大事,不如借官兵之手早早除去。如果他不是夏諢的弟弟,根本不配得到神的恩典。他們的存在是對神的侮辱!這一批種子快要收穫了,少一個人分享,對伱,對我,都有利。”
“可是官兵順著線索找來怎麼辦?”
“誰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先前告密的人已經被處死,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也被我們買通。誰會來查?”
“金吾衛呢?這群鷹犬可是在靳州就咬著我們不放!”
“你也說了是在靳州!這是京畿,城裡那些老爺們恐怕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一群造反的農民。再說,你以為我們能夠從靳州一路來到這裡是幸運嗎?”
“你是說?他們之中有我們的人?”
“我也只是猜測。夏諢很有可能只是個被放棄的棋子,這也是我不讓你們去營救的原因。神使既然讓我們在此潛伏,證明有更大的謀劃正在醞釀,萬無一失,神的光輝將會普照大地!”
那名面具人被說服了。正當兩人沉醉在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之中的時候,一個教徒急匆匆跑進祠堂,大聲稟報:“兩位頭目不好了!大批官兵朝郭家村襲來!”
那名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面具人彷彿聽到了啪啪啪的打臉聲,一臉不可置信。夏堂被抓住。招供了?不可能!在聖蟲的影響下,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招供!另一名面具人嘲諷道:“好一個不會暴露!好一個不會來查!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那名面具人強壓怒氣,沉聲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應付官兵吧!”他問報信的教徒:“來人有多少?”
“一大片!村西,村東,村南,都被圍住了,起碼有四五百人!而且裝備精良,幾乎人人配有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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