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推,在諸葛宣怡蠱毒發作的瞬間,遠在千里之外的鳳家莊園,一名戴著面具,被五名四級蠱人保護的黑衣男子,於屍山血海之中,獲得感應。
“該死!她的蠱毒怎麼發作了?”
鳳家已被滅門,現在只剩鳳家現任家主鳳天手持長劍,渾身是血,一隻胳膊已經被蠱人削去,護著身後花容失色的少女,虛弱道:“你是何人?我鳳家與你有何冤仇?為何下此毒手?”
黑衣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鳳天一眼便認出來人:“諸葛正隆!我們兩家也是世交,為何滅我滿門?”
黑衣男子正是失蹤多年的諸葛正隆,他雙目赤紅,臉頰上爬滿青紫色的紋路,冷笑道:“我想借你女兒一用。”
鳳天回頭看了少女一眼,明白事情的緣由,大喊一聲:“瀾兒快跑!”
“殺。”諸葛正隆淡淡一句。
五名蠱人同時攻擊,鳳天瞬間被切成幾段,人頭滾到諸葛正隆腳下。他用腳踩住,看著已經嚇得腿軟的少女,問道:“伱是鳳瀾?”
少女只是呆傻地盯著鳳天死不瞑目的人頭,顯然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得失去回話的能力。
諸葛正隆自顧自說道:“久聞你們鳳家占卜是血脈傳承,有明確預知未來的能力。你猜猜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少女還是沒有反應,諸葛正隆抬起手,用法力召喚出一道幽藍色的火焰:“你是假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落在地上,順著滿地的鮮血將整個莊園焚燒殆盡。
諸葛正隆帶著蠱人出了莊園,雙眼和臉頰上的異常消退,毫不在乎背後的大火,下令:“四處搜尋!”
鳳家莊園外的樹林裡,真正的鳳瀾抱著一隻土黃色的大龜在拼命地奔跑,滿是淚水的眼中時不時閃爍點點星光。隨著每一次閃爍,她就轉變一次方向。
一直到天明,諸葛正隆一無所獲,但他只是笑了笑,鳳家的占卜預知果然名不虛傳。
回到正常的時間,金吾衛、神機衛,御林軍,保護著皇帝的御駕,浩浩蕩蕩地向龍渡府開去。與此同時,左丞相府,正在覆盤整個事件的胡敏德突然心驚肉跳,他中計了!他想要借鬧餉一事將劉拯搞下直隸總督的位子,本來戶部撥發的軍餉就不夠,再經層層剋扣,到士卒手上,能夠供一家人喝點稀粥都勉強。
胡敏德授意戶部對追發剩餘的餉銀的事一拖再拖,還在背後鼓動六軍營計程車卒兵圍總督府。就算皇上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朝廷本來就缺錢,戶部拖一拖也是有道理的,要不就說此事存疑,等調查清楚以後再行補發,到時候劉拯早就完蛋了。
皇上拿不出錢來,平息不了眾怒,只能追究劉拯辦事不力,剋扣軍餉,讓他背鍋。但,關鍵在於八大皇商進京了!皇帝如果向他們借錢,補發了士卒的糧餉,他不止功虧一簣,皇上還能利用鬧餉一事追究宮江的責任,六軍營很有可能易主。
胡敏德迅速寫了封密信:“快!帶去給宮江,情況有變!”皇上的隊伍走得慢,他還有得補救,現在只能兵行險著,要麼叫宮江處理了鬧事計程車卒,要麼直接處理掉劉拯,解釋為畏罪自盡,雖然後者會有無盡的麻煩,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胡敏德猜得沒錯,此時,八大皇商已經抬著大箱大箱的銀錢進入總督府中。這一切都是劉拯和皇帝演的一齣戲!
祝清平拱手對劉拯說道:“劉總督,錢已送到,還請過目。”
劉拯派白林賢前去點數,自己將祝清平等人帶去客廳暫且休息:“皇上也已經在來的路上,此番我們一定要一舉掃除胡黨在龍渡府的勢力。”
祝清平北面一禮:“皇上聖明燭照,必能中興大胤。”
幾人相互吹捧。直到一人前來,來人正是此前出場辛術,他隸屬於神機造辦處搜尋屬,長期駐紮本地,配合劉拯的秘密行動。
“劉總督,據我們在宮家的密探來報,胡敏德送來一封密信給他,內容不詳。宮江看信之後,緊忙前往了軍營,下官害怕他有什麼危險動作,還請總督與諸位暫避一下。等皇上到來!”
劉拯向來瞧不上辛術這類靠探查窺私升官發財的人,面色不渝地呵斥:“我們還躲避什麼?難道宮江還敢造反不成?你們休要疑神疑鬼!”
辛術好心提醒,卻沒來由地被一頓批評,隱忍不發,轉而看向祝清平,希望他能幫忙勸說。
祝清平深知那群勳貴的囂張跋扈,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劉總督,這位大人說得有道理,我們暫避一下,防止他們狗急跳牆。”
劉拯倔脾氣上來了:“本官與皇上的謀劃,萬無一失。胡敏德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我這總督府的親兵,難道還擋不住那些鬧事的兵痞?上次都沒能拿我怎麼樣,這次還能把我吃了?”祝清平起身:“那我們就先走一步,劉總督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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