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伏啟文手中握著卷軸，神色卻明顯有些意外，問道：“陛下為何說的是八皇子？”
竹簾後的身影對於他的疑問似乎早有預料，平靜解釋道：
“偷換皇子的真相還未蓋棺定論，朕與摯兒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並不能單以血緣而論。”
“況且，二十年前摯兒尚且只是嬰兒，皇子調換之事與他無關，這些年來摯兒為朝中事務立下諸多功勞，朕若因此事遷怒於他，倒是顯得朕刻薄寡恩。”
“所以，此事朕還得再考慮考慮，只能暫時委屈靜妃的兒子。”
聞言，伏啟文若有所思，面色再無異樣，頷首行禮道：
“陛下宅心仁厚，有此考慮理所應當，是臣思慮不全。”
元武帝透過竹簾看了他一眼，道：“啟文，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我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蒙陛下厚愛，但君臣有別，臣不敢僭越。”
伏啟文輕輕躬身，隨即，他想了想，問道：
“不知陛下對八皇子是否還有其它吩咐？”
元武帝思索片刻，道：
“按照你剛才所說，恐怕需要先磨一磨他的性子，倘若你手下有棘手的事情，可以交給他去做試試。”
“先觀察他的表現，其它的事情，等朕出關之後再說。”
……
天錦衛總府。
李慕生喝著鎮撫使于禁泡的茶，斜靠在太師椅上。
他暫時沒有去鑽研生死符的武功，而是在想當他成為皇子之後，該如何利用這個身份為他服務，去尋找那武道超脫之境？他之前也有嘗試過，透過江湖上的人和事來尋找一些武道超脫的訊息。
但關於武道天人境界的話題都是極其高階的話題，江湖上混的人幾乎沒人談論，更遑論是武道超脫。
畢竟，很多人連先天境界都達不到，縱使是一些先天武夫，也是心心念念想要成為宗師或者是大宗師的武道高手，談論的也是這個層次的問題。
至於那些宗師和大宗師的高手，則根本不會閒得蛋疼，在江湖上到處瞎聊。
而且到了他們這個層面，天人就像是一道天塹，很多人蹉跎幾十年都難以跨越過去，更沒心思去想天人之上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所以說，武道超脫其實很可能只是李慕生一個人在思考的問題。
甚至，他有時覺得，這個概念或許只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那千年之前所謂的武道超脫，極有可能跟他想的並不一樣。
“不管怎麼說，這事還是得多嘗試，如今有了皇子的身份，倒是方便很多。”
李慕生面露思索之色，當然，如果當這皇子破事太多，那他肯定會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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