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潔白曇花突然從陳墨前方的泥土中長出,瞬間高達丈許,周圍千百道瑩藍光弧環繞,美輪美奐,擋在了陳墨的面前。金剛杵落至曇花之上,萬千花瓣炸開,這些炸開的曇花花瓣並沒有因此飄落,而是突然被一股罡風捲起,朝著羅漢虛影撲去。
這罡風不是尋常的風,而是揉碎了三春芬芳的颶風。
羅漢虛影再揮金剛杵,將之撕裂了開來。
不過法邇也沒有再動手了,而是抬起頭,面目微凝,只見一名身披白袍鶴氅的身影,赤足踏著虛空而來,她每踏出一步,腳下便有曇花顯現,氅擺綴滿流動花影,烏髮間,斜簪的曇花忽綻忽謝,她的掌心懸浮著一朵曇花,如陳墨面前的曇花一般無二。
陳墨也是瞧見了那道身影,當即一怔。
“徐念真?”
徐念真在陳墨身前離地面約有三丈的空中停下,眸子低垂瞥了陳墨一眼後,目光凝視著法邇,輕聲道:“他,我保了。”
陳墨聞言一愣,這時在太陽真火的灼燒下,他也擺脫了披天袈裟的束縛,掙脫了出來,他疑惑的看著徐念真,不明白她為什麼幫自己。
聞夢瑤出手,是因為靖嬋。
她是為了什麼。
不僅是陳墨,外界的眾人,也是一臉的愕然之色。
“是徐念真,她為什麼會出手幫陳墨?”
“百花閣和妙音閣雖然關係甚好,但陳墨救了靖嬋的事,徐念真應該不知道吧,那她是什麼原因出手的?”
“這小子的桃花運也太好了吧,在哪都有女人幫。”
有人總結起了陳墨的女人緣。
凰漪、凰素她們自是不必多說。
遠古遺蹟外,先是阮依白丟擲橄欖枝拉攏。
之後是大軒十三公主出手相助,後面更是招陳墨當了大軒的駙馬。
星辰小世界內,先是救靖嬋,然後被聞夢瑤救。
現在,又是徐念真。
這些女子,哪個不是天賦卓絕,清美動人?
望著徐念真的出現,法邇眉頭微微皺起,在上屆星域之戰的時候,兩人就交過手,對方的實力不弱,如今百年過去,孰強孰弱,尚未可知,不過他明白,若是徐念真真的要作保的話,他今天,恐怕還真的度化不了陳墨。
“陳施主乃通靈餘孽,徐施主也要插手?”法邇盯著徐念真,道。
徐念真面色不變,反而是低首嗅了下手中的曇花,旋即輕聲道:“那又如何?我說了,他,我保了。”
聞言,法邇深吸一口氣,眼芒微微閃爍,道:“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法邇忽而祭出一柄烏木小錘,錘柄纏著褪色的金剛繩,那是由十八羅漢一同開過光的“降魔絛”,此錘,也是苦海歷代佛陀用來敲擊木魚的木魚錘,乃是一件無上法寶,威力無窮。
法邇雙臂低垂,似睡非睡,背後卻隱隱浮現出一輪朦朧光暈,光中似有無數梵文流轉,就如佛經所載。
佛身充滿於法界,普現一切眾生前。
外界,有強者驚聲。
“法邇竟修成了佛身!”
要知道,想要修成佛身,必須功德圓滿,在苦海,只有佛陀和十八羅漢才有佛身。
法邇不過四境,竟也修出了佛身。
徐念真瞧得法邇的變化,也是愣了愣,神色有些凝重,察覺到陳墨沒走,回頭說了一句:“你還不走?”
陳墨搖了搖頭,道:“我想留下來幫你。”
畢竟人家剛救了自己,結果自己若是拍拍屁股就走了,未免太過小人,忘恩負義了。
徐念真樂了,美眸低垂:“你剛才都那樣了,能幫我什麼?還不快走”
說著,抬手掀起一陣清風,清風捲起萬千花雨,將陳墨吹到了百丈開外,繼而面色不懼的與法邇開啟了大戰。
陳墨望著不遠處大戰的二人,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憋屈,不過徐念真說的也對,自己留下來,好像也幫不到她,而且徐念真既然能出手相助,那就說明她就算擊敗不了法邇,也有脫身的把握,想明白這個後,陳墨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身影化為一道光澤,迅速的消失在天際邊。
本來,他是一直想要找齊嶽進行匯合的。
現在,他改變了想法,他也要去探索一番這個世界的福地。
況且,福地本就會吸引選手匯聚,或許他能在這個世界的福地之所,與霓裳她們匯合。
一座深山,溪流邊。
陳墨蹲在溪流邊,喝了兩口水,然後他拿出星辰令,周圍,星辰令已感應不到別的選手。
“現在,應該是甩脫那個禿驢了,希望她不會有事。”陳墨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他抹去嘴角的水珠,雙目微眯了一下,有著凌厲之色掠過。
藤羅。
法邇。
白魄。
獨孤武。
白魄,陳墨不懼,但法邇、藤羅、獨孤武,這些人的實力都要強於自己,若是自己不想辦法再把實力提升一下,後面遇到他們,又是個麻煩,總不可能總有人及時來救自己。
而提升實力,陳墨便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福地。
凰漪給他的那團記憶中,也有找尋福地的方法。
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就。
福地也是如此,可根據靈氣的走向去找尋,還有水流,若是水中的靈氣濃郁,那麼便可追溯水流的源頭。
除此之外,還可看草木的生長。
孤草木不深。
若是福地,必然草木旺盛,鬱鬱蔥蔥,滋生靈藥。
根據著這些方法,還真讓陳墨找到了一處疑似福地的地方,但他卻又遇到了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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