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空間不大，動作全得貼身進行，幾人揮拳夾擊，拳風呼呼作響。
但何十一站得如同山嶽般穩當。幾個拳頭直撲而來，他毫不慌張，眼神中帶著一抹玩味。從小練體練術的他，當初山裡遇到熊瞎子都能徒手應對，何況現在幾個中學生。
一個飛拳襲來，他側頭一閃，反手一撈，肘頂撞入來人下頜，瞬間擊倒。
另一個想從後背偷襲，他腳下一滑，左手後掏，抓住對方後頸，直接一記膝撞。
“砰！”
人如麻袋般倒下，撞進了水池。
第三人本想先下手為強，卻被何十一一個掃踢打得滾出兩米遠，鼻血直流。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秒。
而蘇若衡那邊，瘦猴豪和麻子兔面面相覷，猶豫片刻還是一哄而上。
但剛一靠近，就被何十一用一根被踹倒學生腳邊翻出來的拖把杆橫掃，乾脆利落地一個一個打翻。
片刻後，廁所裡安靜得只剩哀嚎聲與水龍頭滴水的“滴答”。
蘇若衡嚇得縮在角落，雙腿輕顫，原本早就想衝上來“補刀”，此刻卻慶幸自己那點“聰明”。
突然，何十一轉頭看向他，眼神帶著一絲挑釁和玩味。
“你……你別過來！我不是來找事的，我就是……來上廁所！”他舉起雙手，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何十一轉頭看他，眉梢一挑：“上廁所？”
“那你怎麼還不上？”
“我……我……尿……尿憋回去了……”蘇若衡乾笑，腳卻不聽使喚地往外挪。
“回來。”
何十一淡淡一聲。“等會憋壞了怎麼辦？尿！”
蘇若衡臉都綠了，心頭一橫，直接走進隔間，站在那強行醞釀。
幾秒後，終於艱難地擠出了一點尿聲。
“很好。”何十一轉身走出廁所，臨走前丟下一句：“下次別逼我教人規矩。”
走出廁所門，外面的圍觀同學立刻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生怕被他注意到。
吳婷婷還沒來得及湊過來，就看見何十一平靜地從廁所裡出來，忍不住湊近，帶著一絲好奇：“道士哥，你怎麼毫髮無傷地出來啦？”
何十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應：“他們在裡面練街舞，我不喜歡看，所以出來了。”
吳婷婷愣了一下：“練街舞？”她探頭看向廁所裡，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吳能正抱著大腿嚎叫，像個死了孃的樣子。
蘇若衡則靠在隔板門上，緊張得手忙腳亂，褲子拉鍊壞了，正在拼命修理。那來回的動作被吳婷婷看見後猛地驚呼。
“蘇若衡，你竟然在廁所裡打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