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眼神依舊盯著狗糧，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壓根沒聽他說什麼。
“看我！”何十一用樹枝敲了敲地板，泰迪才抬頭看他。
“去！”他一甩手，樹枝飛出幾米遠。
泰迪無動於衷，只是把目光從狗糧轉向他，明顯在“傳達暗示”。
“裝傻？”何十一皺了皺眉，又親自走過去把樹枝撿回來。
“聽懂了沒？來，再來一次。”他又甩出去。
“汪——”泰迪這回回應了，但還是沒動。
它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執著地鎖定那袋狗糧，似乎在說：你扔你的，我盯我的。
何十一一臉無語，又跑去把樹枝撿回來，看著自己手裡的樹枝陷入沉思：“這是訓狗呢，還是訓我自己？”
“我去你的！”
他一甩手，把樹枝扔進了路邊的花叢裡。
“想吃狗糧？吃屎吧你！”說完，他還用腳輕輕撩了撩泰迪，順手把狗糧拎回屋裡走人。
泰迪站在門口齜牙咧嘴地叫喚著，像是發洩抗議。
剛準備關門，一輛車停在了門前。是李泉。
“起得比太陽還早啊。”李泉一邊下車一邊笑著打招呼。
“十一，這是你的駕駛證。”他從公文袋中抽出一本小本本遞了過來，“照片是用你身份證那張，要是覺得醜，哪天換個形象照再補一本。”
“夠用了。”何十一翻了翻，確認無誤。
“車庫裡有兩輛車，鑰匙都掛在牆上，想開哪輛都行。順便熟悉下路。”
“嗯。”何十一點頭。他對車本就感興趣，在十萬山的時候，農忙時節就下山幫阿蓮家幹活，開著農機車飆山路，那技術甚至能飆出甩尾的感覺。
這時，樓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來咯來咯我來咯！”吳婷婷像顆糖豆彈球般從樓上蹦下來，後頭梁莎莎還半夢半醒地扶著樓梯下樓，臉上寫滿了睏意。因為今天沒課，所以昨晚睡得晚。
“我最愛的水晶包子！讓我一口吃掉你！”吳婷婷興奮地撲向餐桌，一邊扒拉包子，一邊塞嘴裡咀嚼得飛快。
梁莎莎坐下，依舊是三明治、果汁，一如既往的清冷優雅。
不多時，何十一換好鞋，拿了鑰匙準備去車庫。
吳婷婷眼尖，立馬跑過來擋他：“道士哥，你去哪？”
“練車。”
“噢噢噢，對了！”吳婷婷眼睛一亮，“我們一會兒要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不過說好咯——我們可不坐你的車喲！”
“好。”
何十一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態度，你作為保鏢，跟著僱主去逛街很正常。
這話剛出口，只聽“咚”的一聲。
“誰讓你做主了？我有說他能去嗎？”梁莎莎用筷子敲了吳婷婷腦門。
“嘶——莎莎姐！別老打我頭啊！”吳婷婷抱著腦袋哀嚎，“我頭都敲出繭了，長不高真是你的鍋。”
“你本來也沒多高。”梁莎莎一句話堵得她想翻白眼。
然後她看了眼何十一，冷淡道：
“你跟去可以，一會兒離我們遠點，至少三米。”
“好的。”何十一表情平靜如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