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來要詢問的證言是第一句證言【這件事情,是我乾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的內容,真島,請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真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嗎?”
“哪怕在真島組的成員已經有人自首表示是島野太指使的情況下?”
向源光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直接了當的問道。
先前風見裕也以及巖井紗世子也有提到過有真島組成員自首這件事,但是後面就沒有繼續涉及,現在他將這件事情再一次拎出來,就當是發揮餘熱了。
不過,真島吾朗聽到向源光詢問的內容,卻是皺起眉頭。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說了是我一個人做的就是我一個人做的,其他人這麼說只不過是打算給我頂罪罷了,我可不是那種會不要臉到讓手下頂罪的人啊。”
這句話帶著些許指桑罵槐的意味。
站在真島吾朗旁邊的島野太臉色有些難看。
但是,他想到目前審判庭的情況,還是明智的保持沉默,不露出什麼明顯的情緒,以免讓向源光抓到破綻,最後給他來一個驚天大反轉。
在詢問了第一句證言之後,向源光罕見的按照證言順序繼續進行詢問。
只見他的手指微微點在自己的額頭處,隨後問道。
“那麼,辯護方接下來要詢問你的第二句證言【至於什麼時候乾的……那是在前天中午的時候,我帶著人去了一趟米花町的那個什麼小學把人給帶出去了,就是這樣】的內容。”
“既然真島你已經明確說了,這件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與其他人沒有關係,那麼,你說的帶人又是什麼意思呢?如果你真是罪犯的話,那這些人就是從犯吧?”
辯護律師最常用的抓語病手段在這個時候使用出來。
在審判庭上最重要的就是證言用詞嚴謹,因為所有的證言都具備律法效益,如果在審判庭上說錯一句話,甚至用錯一個詞都有可能會讓局勢完全反轉。
不過,真島吾朗顯然並不清楚審判庭上的規則。
這倒是相當正常,畢竟作為真島組組長的他,完全沒有真正意義上參與過任何一次案件的庭審,哪怕是桐生一馬那次庭審,也僅僅只是桐生一馬單方面認罪就結束。
他的證言顯然不夠嚴謹,讓他在此時感到有些麻煩。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就是我一個人乾的,哪有那麼多有的沒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少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審判長在此時降下木槌。
他皺起眉頭,臉色嚴肅的說道。
“證人真島吾朗,這是在審判庭,不是在東城會那種講究什麼江湖道義的地方,這裡只看證據與客觀事實,沒有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
“既然剛剛風見警官有提到過其他真島組成員自首,以及你剛剛證言的情況,完全可以說明這起案件就是具備從犯的,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這樣的斥責,令島野太的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現在審判長對於真島吾朗的看法似乎再次下降了一些,這樣下去,真島吾朗在審判長心中的印象很快就會降到最低點,他就不戰而勝了。
然而,向源光卻不會讓島野太如此輕鬆的就擺脫犯罪嫌疑。
他微微搖頭,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隨後,平靜說道。
“真島,請你對於你抓捕她的行動進行詳細的描述。”
“既然你自稱自己是作案的真正凶手,那麼肯定知道作案過程吧?就算再怎麼缺乏常識,對於作案兇手一定知道作案過程這個常識也不會缺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