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島,你這傢伙……”
島野太扭頭看向真島吾朗,眼中帶著幾分兇惡的怒火。
然而,真島吾朗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把島野太的表情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會按照島野太的指令做事,僅僅是因為島野太是他的直系上級。
但是要說他對島野太有多尊重,那還是不要扯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
因為大家都知道真島吾朗壓根就不尊重島野太,更不會受島野太的威脅,他到底頂不頂罪完全是出於真島吾朗本人的道德底線,就像是桐生一馬頂罪入獄一樣。
島野太盯著真島吾朗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了解真島吾朗的性格,知道這傢伙相當偏執,大機率不會因為他說的幾句話就調轉立場,但是,那樣的機率雖然很低但是絕對不為零。
倘若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拿自己的罪行來挑戰對方的道德比較好。
向源光的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額頭處。
他的視線在真島吾朗與島野太身上一掃而過,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檢事席那邊的巖井紗世子身上,儘管兩人在這次庭審之中算是名義上的對手……
但是,實際上,不管是向源光還是巖井紗世子自己都很清楚,在審判庭上真正交鋒的從來就不是向源光與巖井紗世子。
而向源光與日本公安的東京地方本部。
或許巖井紗世子以前還是基層的公安部檢察官的時候實力相當出色,但是已經成為統括檢察官的她,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出現了相當程度的下滑。
縱使依靠著以前的底子還可以藉助庭審的環境恢復一定程度的檢察官才能。
但是在向源光、以及當前的庭審情況面前,巖井紗世子恢復的那一部分能力並不足以讓她參與接下來的心理攻堅戰。
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是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巖井紗世子根本就跟不上向源光的推論思維。
“雖然證人不願意回答,但是,本庭覺得……似乎確實發生過這件事情?”
金髮審判長注意著真島吾朗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不太確定的說道,但是瞥了一眼議論紛紛的審判庭旁聽席上的眾多聽眾,為了防止新聞媒體斷章取義,攻擊審判庭的不公正性,還是咳嗽兩聲,問道。
“向源律師,你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確實發生過嗎?”
“畢竟在審判庭上的一切推論都要建立在現有的證物以及證言之上,倘若說沒有證物或者證言的話,就算向源律師的言論再怎麼讓人信服,本庭也沒辦法取用。”
審判長剛剛說完。
不等向源光開口回覆,站在真島吾朗另一邊的風見裕也就已經開口回答。
“當然,這件事情確實發生過。”
“當時世良勝被殺的那天下午,是東京警視廳的白鳥任三郎警部出警調查現場的情況,他有帶人找到作為目擊證人的向源律師進行筆錄詢問。”
“期間,白鳥任三郎正好碰見了與向源光進行交流的真島吾朗。”
“根據白鳥任三郎的案情報告內容來看,他們和向源光、真島吾朗一同前往了狙擊點的位置檢視情況,向源光所說的約定就是在那個時間段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