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麗娟的號召下,整條衚衕口,最好事的妯娌都跑過來了。
大家紛紛指著門裡的一家三口,就開罵:
“太缺德了,就算不是親閨女,也不能把人往火坑裡強推吧。”
“養了十八年竟一點感情都不講,就這種人,誰還敢跟他們家來往啊。”
“真沒見過這麼喪良心的人家,以後大傢伙可都得離得遠遠的,說不定哪天就算計到我們頭上來。”
指責聲是此起彼伏,但門裡的三人依舊無動於衷,也沒人出來辯解。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此刻三人倒在地上,面容痛苦扭曲狀,好似疼的叫不出聲來。
李孝虎愣愣地看著手裡拿著刀輥的三人,雖然不明白沒有絲毫外傷的他們,
看起來好像比孟遙還嚴重。
但也實在同情不起來。
他冷冷地掃視過三人,就朝屋外走去,順帶還虛掩上大門。
“我衝進去的時候,她們手裡都拿著傢伙事,那架勢像是要至遙遙姐於死地......”
這話一出,當場就炸了:
“什麼,光天化日的還想鬧出人命來?”
“誒呦,難怪這丫頭渾身是血,簡直就是一家子畜生。”
“無法無天了,趕緊報警將這家人都抓起來。”
剛好下班專門來察看孟遙在孟家情況的蔣軍,皺著眉頭,穿過人群,
厲聲問道:“誰要報警?”
當他看清張桂蘭懷裡,那個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孟遙時,憤怒地眸底夾雜著同情和心疼。
“怎麼回事?
怎麼傷成這樣了?”
馬麗娟好打不平,趕緊上前,解釋剛剛孟家發生的事情。
蔣軍這才徹底相信,白天孟遙在局子裡說的,真的是句句屬實,程度還說輕了。
張桂蘭看來人是公安局的大隊長蔣軍,立即扯著大嗓門喊道:
“警察同志,可算是來了。
今天你可要好好評評理。”
她擦了擦臉上心疼的淚水,繼續說道:“大家應該還記得前兩天,英子和齊家那小子發生的醜事吧?”
旁人附和:“記得,當然記得,這種丟人現眼的醜聞哪能不印象深刻啊。”
“其實,那天出事的本該是遙遙......
姓孟的這家人,給她下了藥,想讓她和那小子生米煮成熟飯。
還好這孩子聰明,事發當晚,從二樓窗戶逃跑,下來的時候還摔傷了,幸好被虎子看見,及時送去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參與捉姦的馬麗娟等人,瞬間回過神志,立馬補充道:
“我說呢,事發的時候,李姐孟哥直接帶我們衝向孟遙的房間,好像篤定姓齊小子就在那。”
“對對,還沒抓姦前李姐就一個勁說什麼,遙遙最近像變了個人,話裡話外暗示我們,她行事作風不檢點。”
張桂蘭氣笑了,“各位,大家在這條衚衕口少說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吧。
怎麼說也是看著遙遙長大的,她什麼樣的,大家心裡還不清楚嗎?
而且,一個人的品行哪能說變就變呢。”
她頓了頓,“就算是懷疑,也該懷疑那個孩子都父不祥的吧?”
因為長桂蘭說頭頭是道,輿論風口徹底轉向了孟遙。
“原來捉姦的事,是孟家人自導自演的?呸,什麼玩意啊”
“還好丫頭機靈,不然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嚴懲這家人,真的太過分了。”
蔣軍從進來聽到現在,眉頭就沒解過,雖然心中氣憤不已。
但他是個警察,既要分清是非對錯,也不能隨意抓人。
不能單聽一方的詞,即便鬧上法庭,還得采取兩方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