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遙踏進院門時,幾人正哭喪著臉,坐在客廳裡一言不發。
她挑逗著院子空地上,獨自玩耍的光頭侄子,“喲,今天又是你看門呢。”
孟英聽到動靜,捂著屁股,皺著眉頭就衝了出來。
怒氣衝衝地指著孟遙的鼻子,質問道:“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
“誒誒,雞湯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
說我害你,我害你什麼了?
可有證據?
拿不出證據,小心我告你汙衊!哼”
孟遙嗤之以鼻的態度,像是踩中對方的尾巴。
“啊啊啊~”
孟英激動得不停尖叫著。
“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突然,一旁低氣壓的孟良才,用力敲打著桌子,
“行了!都別吵了。”
“這事鬧得還嫌不夠丟臉嗎?還想再把人招過來看笑話?”
家醜不可外揚。
如今倒好,孟家怕是已經成了全衚衕口的笑話。
他氣得手抖,厲聲看向孟遙:“還有你,昨晚去哪了?”
“為什麼沒有待在房間裡?”
昨晚,孟良才怕事情有變,根本沒有回房間,而是守在客廳裡,一夜未眠。
所以有人進出,他不可能不知道。
早上,孟遙的房間是空的,家裡翻了個遍,也不見她的人影。
現在,憑空消失的她,又突然從外面回來。
這事怎麼想都不對勁。
面對質問,孟遙不急不躁,因為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說詞。
“還說呢,昨晚喝完雞湯,回到房間睡下沒多久,我就感到胸悶氣短,心悸不已。
就想著起來開個窗,透透氣。
結果,一個沒站穩,就從窗戶上摔了下去。”
邊說還邊委屈上,“要不是虎子發現得及時,我也不可能再站在這,任你們懷疑指責。”
從二樓摔下去,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離譜。
可是,好像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見他們還不信,孟遙急忙擼起袖子,展示著自己身上的淤痕。
“喏,你們看,都摔淤青了,可疼了。”
李玉琴惱火,“從三米高的二樓摔下來,就只是淤青,你蒙誰呢?”
孟英也一百個不信,“就是,你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多少會有動靜,爸不可能不知道。”
孟遙閃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疑惑著:
“爸媽的屋子在南面,我是在西面摔的,你為何篤定他一定會知道?”
......
這反問把幾人問傻了。
她繼續慘兮兮地說著:“昨晚虎子發現我時,還好我是清醒的。
當時全身痛得厲害,讓他趕緊先送我去醫院。”
孟遙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還好送得及時,這才沒什麼大礙,送晚了,指不定人就沒了。”
秋天的夜風,冷的可不是蓋的。
若是昏迷一晚到清早,估計人都吹涼了。
孟良才沉思半響,竟發現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想刁難又無從下口。
“這麼大的事,虎子家為何沒有通知我們?”
“虎子在醫院陪我到現在,分身乏術的,哪有空趕回來。”
孟遙有些生氣,環抱胸口瞪著三人:“倒是你們,身為我的家人,不先關心我傷勢,反倒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