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尊重都做不到。
當真,最是薄情帝王家。
江箐珂心灰意冷地嘆氣道:“真正被愛的,才是贏家。”
“江箐瑤有父親愛,有母親愛,有兄長愛,以後......還會有夫君愛。”
“這一次,我徹底輸了。”
“若是讓繼母和江箐瑤知道這事兒,還不得夜裡睡覺都得笑醒。”
喜晴安慰道:“這麼遠,她們哪能知道啊。”
火氣平復了許多,江箐珂這才想起叮囑喜晴。
“太子殿下這事兒事關緊要,千萬要保密,否則,咱倆怎麼死都不知道。”
喜晴連連點頭。
“太子妃儘管放心,奴婢定會守口如瓶的。”
喜晴自小入府便在她身邊伺候,兩人一起長大,雖是主僕,卻也情似姐妹。
凡是叮囑過一遍的事,喜晴都能牢記在心,一次沒出過錯。
江箐珂自是信得過喜晴。
側眸間,不經意瞥見榻上隨手扔的那本小冊子,江箐珂伸手拿來。
這是每個姑娘出嫁時壓在箱底的寶貝。
同房幾日,江箐珂食髓知味,前兩日便翻出來瞧了幾眼,想學學姿勢和門道。
現在瞧見,只覺諷刺性極強。
貴重的摔不得,這種爛冊子,還撕不得了。
左右以後跟李玄堯也用不上,留著還有何有?
思及至此,她便拿那冊子洩氣,撕得稀巴爛,然後將紙屑扔到茶爐裡,藉著炭火燒成了灰。
深夜。
江箐珂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她尋思了一宿,也沒想清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才是最優解。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日頭還未落盡時,江箐珂便困得窩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睡得正香時,一隻公雞出現在夢裡,跑到她身邊兒直打鳴。
那尖細略啞的嗓子,喔喔喔的,聒噪得很。
偏偏怎麼趕,還都趕不走。
“太子妃......”
“快醒醒。”
江箐珂最後是被樊嬤嬤和喜晴給搖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瞧了一眼,便瞧見曹公公正站在美人榻前。
“太子妃,該侍寢了。”
“從今往後,太子殿下......”
陰柔尖細的腔調故意停頓了一下,曹公公皮笑肉不笑道:“都會宿在鳳鸞軒,由太子妃侍寢。”
適時,一名宮婢捧著矇眼的綢帶,在美人榻前跪下。
江箐珂的氣本就沒消。
看到那綢帶,心裡的那股火忽地又旺了起來。。
她閉上眼,不耐煩地揮手驅趕。
“滾!”
睏意使然,她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絲毫沒有威懾力。
頭埋進手臂間,她迷迷糊糊又言:“不想挨鞭子,就都給我滾出去。”
曹公公靠山硬,自是不怕她的。
“夜裡要侍寢,還請太子妃快點起來準備準備。”
“太子妃......”
“可莫要辜負了殿下的厚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