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河水向北流,我們在南邊選一個位置,讓戰士們帶上用防水布包好的炸藥包,順水漂到鬼子船隊附近炸船!”
“這個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只是運河河水流速很慢,在晚上要靠近有探照燈的鬼子船隊,仍然不容易。”
“如果潛水過去的話,不太可能潛那麼遠。”
“我們帶有防毒面具,如果在將面具的管子與羊皮囊綁接在一起,可以在水中換氣。”
“還可以在河裡多丟一些水草或者爛木料作掩護。”
“在戰士們快要靠近的時候,我們對岸上對偽軍發動進攻,轉移鬼子的注意力!”
運河附近會水的戰士並不少。
交通破壞隊帶來的高爆炸藥不少。
看起來,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有五成,至於引爆炸藥的戰士撤退,只要順著水繼續水漂向下游,輕易能脫離鬼子船隊。
最大問題在於在到達船隊位置南到透過船隊最北邊這段距離所需要的時間。
計劃在不斷完善。
深秋的河水雖然很冷,但卻攔不住長期在運河邊長大水性熟練的戰士。
一個小時後。
鬼子船隊南邊六里左右,一根根木樁丟進運河河面。
一蓬蓬雜草丟進運河中。
挑選出來的十二名戰士開始往身上綁充滿空氣的羊皮袋口袋,然後接上防毒面具。
耿隊長、馬良及破壞隊隊長仔細檢查戰士們的炸藥包。
每個人都帶有兩根鐵釘,鐵釘的作用是插進木船木板間的縫隙以保證炸藥包能掛在船底。
至於鐵殼船,船尾有螺旋漿。
掛上後還要憑感覺將包在油布中的導火索拉燃...
熟悉這一套流程後,一個個油布密封好的炸藥包開始往戰士們身上綁。
然後打上活結。
“同志們,炸掉鬼子船隊的光榮任務交給你們了,我希望你們都能活著回來!”政治主任給戰士們作動員。
“保證完成任務!”突擊隊班長的瘦小漢子,給在場的幾位“首長”打立正敬禮。
“炸藥包只帶了十二個,儘量選擇鬼子的鐵殼船,只要炸掉鬼子的鐵殼炮艇,岸上的偽軍沒有炮火支援,到時候河面上的運輸船就成了甕中之鱉!”交通破壞隊隊長叮囑。
“大家都小心點,儘量不要靠近那些木頭與水草,鬼子探照燈照到河面可疑物時肯定會開槍射擊...”耿隊長拍打著戰士們的肩膀。
很快,趁著夜色,十二個身影走下河堤沉進水裡。
十二名勇士攀著木頭,混在不斷往丟進河裡的雜草間。
順緩緩流淌的運河水緩緩向北。
距離鬼子向隊有些遠,估計至少要漂上兩個小時左右!
時間慢慢流逝。
停在運河上宿營的船隊甚至派出警戒船在河面上遊弋。
探照燈不斷在河面上掃來掃來去。
只要有稍大一點的漂浮物靠近船隊,探照燈會停在漂浮物位置。
隨即有鬼子對漂浮物附近近的河面開火。
河面上出現一截木頭。
坐在船頭的鬼子觀察員舉著望遠鏡不時隨探照燈光線觀察,在黑夜裡視野受限,看不大清木頭位置的情況。
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讓旁邊操作探照燈的鬼子將光線停在木頭位置。
警惕地觀察著越來越近的那一段木頭。
在木頭距離船隊百餘米左右時,船上的輕機槍終於開始囂叫。
子彈擊打在河面木頭附近濺起水花一串串。
木頭捱了幾十發子彈,仍然不改初心水漂向船隊。
兩個鬼子探出長長的竹杆,將木頭拖近炮艇,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將木頭丟進水進而繼續漂走。
河面的雜草團卻似乎越來越多...
閒得無聊的鬼子們開始舉起步槍,漫無目的對雜草位置開槍射擊。
河面漂浮的十二人隊伍,距離探照燈位置至少還有一里地。
大家的目光已經盯著河面上的探照燈位置觀察了好一會兒。
光線太亮,看不到探照燈後面的鬼子船隊位置。
但都知道即將靠近鬼子船隊,趕緊將目光移往探照燈旁邊,以免眼花。
“不要擔心,鬼子船上的探照燈大家往兩邊散開,繞過鬼子的巡邏艇...”突擊隊長在河面低聲吆喝。
要說不緊張,絕對不可能。
即使如此,十二名戰士仍然悍不畏死向敵人船隊靠近。
一部分鬼子已經進入夢鄉。
沿著運河河岸走了一天路的偽軍,晚上分批休息。
炮艇上的槍聲不斷想。
沒有人注意到,不需要在夜裡值勤的十幾個偽軍,正在運河邊淺水區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