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彈藥庫門口站得筆直的吳石頭跟快腿,給快腿使了一個眼神。快腿忽然對旁邊的吳石頭髮起突襲,高一刀旁邊幾個二連戰士跟著衝上前,將拼命掙扎的吳石頭堵上嘴然後直接綁了。
瞬間,分散在四周的二連兵開始往倉庫彙集。
人多力量大,幾個眨眼的功夫,諾大的彈藥庫就被搬得只剩下幾隻老鼠躥上了屋頂!能動彈的戰士們全副武裝,腰上有鬼子子彈盒的,壓的皮帶蛇一樣彎彎扭扭。
子彈…裝滿子彈袋為止!
可惜,地上還堆著幾十箱子彈。
高一刀對快腿下令:“趕緊叫老孟集合隊伍過來。”
老孟面色紅得像關公,他手下的游擊隊員身下,散落了一地充門面的高梁杆好在這回子彈袋裡全換成了貨真價實的子彈。
土包子們心花怒放,兜裡能塞的地方全填滿。
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豪?洞房花燭夜不過如此人生贏家莫過於此!
九連兵仍然呼呼大睡,對熱火朝天的場面完全不屑一顧。
二連戰士眼中,九連就是廢物,除了田三七排勉強能入眼。
其他人不練拼刺,成天身上綁樹枝三五一群,挖坑、鑽屋、上房、溜巷子有個屁用!
把扮烏龜逃跑當成訓練科目,團長政委也從來不管。
所謂爛泥糊不上牆,他們自己找死,何必去管他們?秋風遊擊大隊人數不多,子彈袋裝滿後,不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一鬨而散。
窮慣了的游擊隊戰士們並沒有放棄到處溜達、搜刮。
找袋子裝東西,似乎根本沒打算放過軍營中一切看起來有用的東西。
破爛槍械、配件,粗陋的維修工具,一樣不放過。
六七十斤重的大臺鉗鐵圪瘩,也被游擊隊戰士抬了出來。
吳石頭掙脫了綁他的繩索,哭喪著臉找小丫頭報信。
歪扭小辮兒晃晃悠悠坐在胡義對面。
抄起桌上的高階有蓋的鋼質水杯往嘴裡灌茶水:“呸,這麼苦,跟吃藥差不多.”
胡義眯著眼,眼縫瞅著對面那歪扭的小辮,有些奇怪:“咋了?”
小紅纓嘆了一口氣:“彈藥太多,高一刀那缺德貨正在分家產,氣死我了”
“又不是分你的,你哭喪著臉幹什麼?”
“”
鈴鈴鈴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嚇了正大眼瞪小眼的倆位一跳。
胡義抓起電話,沉聲屏氣。
電話聽筒裡嘶嘶聲過後,傳來一個煩燥的聲音:“叫你們營副來接電話!”
“你誰啊?”胡義壓低聲音。
“你孃的管我是誰?”電話裡透出更加的不耐煩:“趕緊去叫你們營副來接電話,誤了事你擔不起!”
“營副不在,跟營長帶著弟兄們.昨天就走了。”
“放屁,不是讓他留在營裡麼?這不省心的,哎,營裡還留了多少人?”
“兩個班,十九個弟兄,留著看家。”
電話裡沙聲聲提高:“現在誰當家?”
“我們排長“
”他人呢?“
“一大早出去巡邏去了。”
“放屁,你們會一大清早出去巡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是不是大清早就在賭錢?趕緊給老子去叫。”
留守排長此刻正被反綁著雙手,躺在柴房裡,跟指導員老秦非常友好的談心。
胡義語氣誠懇對著話筒:“排長一大早出去,說是巡邏,順便去鎮裡辦個事兒,要不你等等,興許等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這狗日的,大清早的鑽哪娘們褲襠去了?你們班長呢?”
“班長跟著排長一起去的。”
“那你趕緊招集幾個人向東搜尋聽好了,要是發現有情況先別聲張,趕緊給我打電話彙報,回頭我就升你當班長。”緊接著,電話被結束通話,傳來嘟嘟聲。
彙報?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小紅纓好奇的看著這電話:“你在跟誰說話?”
“不知道”聲音裡帶著火,這樣的電話已經接了七八通。
有要加強警戒以防八路偷襲的,有找人問情況的.沒多久,電話再次響起。
胡義抓起電話,狗漢奸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喂”
“是我!”
“初步判斷八路往西跑了,李有德在山腳一帶建立防線,徹底斷了八路進山的路,梅縣到興隆鎮之間,皇協軍已佈下天羅地網,警隊與偵輯隊傾巢出動,抓住那夥八路指日可待。”
就幾句話,幸災樂禍的語氣急速說完。
根本不帶聽回話,電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跟著聽筒裡傳來一陣盲音。
胡義放下電話,看著桌子上的地圖,陷入沉思…
見胡義又發呆,小紅纓覺得無趣,直接起身準備找高一刀討個說法。
形勢惡劣,東、北、西三個方向全是鬼子、偽軍、偵輯隊,這一回連警隊的人都跟了出來。
南面嘛一馬平川,是鬼子集結重兵與南邊國軍對峙之地,往那邊去根本想都不要想。
四面皆敵。
窩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最多兩天,出去的治安軍就會派人回來弄糧食,一不小心就會暴露。
鬼子騎兵從東部南下,算算時間,應該還在搜尋,只是暫時沒找到自己一行人蹤跡。
出路只有向東進入平原,或者向西突破治安軍封鎖線。
無論走哪個方向,一旦被無孔不入的偵輯隊發現行蹤,以鬼子騎兵強大機動能力,對九連來說,都是滅頂之災!山腳的李有德治安軍可以不考慮。
只要能到達山腳,就算被鬼子騎兵咬上,也不怕。
進了山的騎兵就是個雞肋玩意兒,現在彈藥不缺.重機槍是騎兵的噩夢。
那挺民二四.李響正在處理槍機故障一大幫人圍觀民二四重機槍,從胡義處離開的小紅纓,蹲在旁邊歪辮左右擺動看熱鬧。
槍機外殼水筒變形內凹,槍機部彎曲變形,不能復進,修復難度好像不算大。
槍機變形,這個好解決,上臺鉗校正過來應該能成,再把槍機挫小一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李響把槍機用臺鉗夾緊,找了根廢槍管借力,慢慢撬動.嚓,槍機從中間裂開,一變倆,直接報廢。
哎.旁邊一連串嘆息聲.李響傻眼,徹底沒了脾氣。
滿倉鬼鬼崇崇來到陪李響唉聲嘆氣的小紅纓後面,從懷裡掏出一個鐵疙瘩,遞了過去。
小紅纓順手接過,左右看,不懂這什麼玩意兒,不過,跟李響手上正折騰的那玩意有些像。
旁邊給李響當苦力維修機槍的無聊熊眼尖,一把搶過來:“哪搞到的?”
小紅纓後邊的滿倉有些靦腆:“本來就有備用槍機,趁他們不注意,我偷偷藏了一個。”
騎兵大尉帶著一百多騎,狂風般在平原上瘋狂打轉。
荒廢的田野,戰馬一腳下去,一個坑跟著出現,雨後的地面不實,快速奔跑很可能會折斷馬蹄。
騎兵不得不變成步兵,攏成一團。
最後停在荒野中。
大尉仔細地看地圖,分散的遊騎兵,逐漸的歸隊。
八路忽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精英們追捕?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土八路能跑哪兒去?
北面治安軍在拉網式推進,八路沒往北。
南邊有皇軍大部隊駐紮,自然不可能。
土八路如果不是耗子鑽了老鼠洞,就只有兩個方向可去,向西或者向南,為防萬一,還是叫過一隊騎兵斥候,去南面找友軍部隊詢問訊息。
目前,八路最大可能繞過梅縣往西南。
大尉白手套沿著地圖一路指,地圖上標註:興隆鎮。
旁邊的助手立即查閱隨身小本上記錄的附近駐軍情況:“興隆鎮是才收編的治安軍營,北跟梅縣縣城五十里,西部山腳由治安軍李有德部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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