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變得一臉嚴肅。
“你能有什麼事?淨扯淡!”
老爺子心不在焉地說著,又是一拍蘇浩的腦袋,“拿走,拿走,看得老子心煩!”衝著蘇浩喊道。
雖然是想通了,但看到自己的愛槍歸了別人,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有人通知我,說是要搞一個什麼‘同僚會’!你看我能去嗎?”
王必吟小心翼翼地說著。
“什麼‘同僚會’,你過去的那一撥同僚?那些軍官俘虜們?怎麼還不老實?”
老爺子立刻警覺。
蘇浩也放下了手中槍,認真聽著。
對於解放戰爭中俘虜的蔣系軍官,新政權早有相應的政策。
早在1947年10月,對於以蔣光頭為首的內戰戰犯,新政權就有“逮捕、審判和懲辦”
的規定。
1949年,新政權成立後,分別在北京、撫順、濟南、西安等地的戰犯管理所裡關押著926名蔣系重要戰犯。
1959年,建國十週年大典時,特赦了第一批戰犯。
之後,一直到1975年,才全部釋放完畢。
但對於為數很多的校尉級蔣系軍官,紅軍大多實行的是釋放政策,但需要接受教育、改造,保證不再給蔣光頭賣命。
王必吟就是這樣。
按理說,他們這些人現在還屬於重點監視的物件,是不應該有什麼“聚會”的。
所以,王必吟一說出此事,老爺子立刻警覺。
在老爺子眼裡,尊重王必吟是個人才,可以請他教孩子,發揮自己的特長,也可以請他到家裡來吃飯,但並不意味著就和他真的“打成了一片”,完全放鬆了對他的警惕。
“是!”
對於老爺子所問,王必吟點頭回答,“看樣子不只是有我認識的舊同僚,聽說還有幾個其它戰場上、釋放回鄉的校尉級軍官。”
“你們聚會的目的是啥,聚會場所在哪裡?”
老爺子不愧是老革命,直接問到了根子上。
“我也只是接到了一個口頭邀請,是我過去的一個下屬營長。去不去、參加不參加的,讓我自己決定。
不強求。
至於目的嘛,他說:都是老戰友了,目前都已經經歷了近十年的改造、教育,大家表現良好,有的還參政議政。
搞這個‘同僚會’,就是聚在一起敘敘舊,商討一下怎麼樣能更好地發揮所長,為國家出力。
地點另行通知。
目前還屬於徵求意見的階段。”
最後補充著。
“你自己怎麼看?”老爺子又是問道。
“我不想去,跟那夥人混在一起,沒個好!”
王必吟喝了一口酒,低聲說著。
“這不是你的真話。”
老爺子則是淡淡說著,“不然,你也不會讓我給你拿主意了。說吧,你覺察出了點啥?”
“反正我覺得,他們這聚會有問題,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必吟不再低頭,抬眼看著老爺子。
眼中隱隱的,有火在燃燒。
“是啊!”
老爺子喟然長嘆,“馬上建國十週年大慶了,有些人又開始坐不住了。這也是必然的!可人家現在也只是邀請,搞個老友聚會,目的也是正大光明,咱也說不出啥呀?
你要是不想參加,那就別參加了,省得麻煩。
萬一要是弄出點啥事來,四九城,我可護不住你!”
“爺爺!”
這時候,蘇浩說話了,“我覺得,王老師該去!至少,咱們可以弄清楚他們到底要幹啥?”
爺爺可能沒有注意,但蘇浩可是注意到了王必吟眼中那火熱的情緒的。
他想立功!
跟老爺子提起這事,是向老爺子來要保障來了!
這是他看到王必吟眼中情緒後的第一個直覺。
“你參乎這事咯哈?老實實地進山、打你的野豬去!”
老爺子一瞪眼,直接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