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話?”
3人一起撇嘴,對蘇浩表示鄙視,“別管他是多大的領導,敢幹出不利我種花家的事情,那就一個字——殺!
沒的說!”
又是一起握著拳頭、臉紅脖子粗的高喊。
蘇浩看著3人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滿意。別管這3人有沒有抓敵特的本事,單就這立場來講,絕對可靠。
到底是紅色家庭出來的孩子,對種花家的感情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隨時獻出生命都可以!
這就是這個時代,火紅的,充滿激情的!
“分析出點什麼來沒有?比如這個人的身份!”
蘇浩繼續看著大家,繼續測試。
“等等!”
趙東明和白飛,一起說著,都是把手伸向了那“瓶裝手電筒”,“白膠布,醫院用的。裡面的棉花,不會也是醫用的吧?”
又是一起猜測著。
“你們說呢?”
蘇浩反問,但心裡則是暗暗點頭。他這幾個搭檔、哥們,看來還真不是後世的紈絝,一下子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開啟看看?”
周抗日說著,伸手就去拿酒瓶,卻是被白飛攔住,“我們先不要開啟,瓶子上的指紋已經亂了,瓶子裡、手電筒上的指紋卻不能再破壞了。”
倒也不愧爺爺、大姐都幹警察,很有點偵探的意思。
“無非是與不是兩種選擇,只需做兩種假定就可以。”又是說道,“不過,看這棉花的顏色和質地,應該是醫用棉!”
“這人是個醫生!”
眾人一起說著,再次一起看向蘇浩。
“聰明!”
蘇浩終於是豎起一根大指,給趙東明幾人來了個大大的贊,“飛哥分析得有道理。這棉花,不用開啟瓶子,也可以看得出,絕對是醫院用的‘酒精棉’,或者是‘止血棉’!
絕對不會是老百姓做被子或者是棉襖用的普通棉花。”
“我們可以想象一個情景。”
繼續引導著大家的思路:“漆黑的夜晚,什剎海邊,一棵大柳樹下,一個身穿中山裝,幹部或者是知識分子模樣的人,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布兜裡,拿出了一個從中被切開的酒瓶……”
“你還真能忽悠,搞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別說話,這叫現場還原!”
蘇浩並沒有理會3人的爭吵,而是繼續說著,將3人代入情景:“他先是拿出了一隻手電筒開啟。
為了不使光亮暴露,我們可以想象,一定是瓶底向下,甚至是貼在地面上。
然後扣上了另一半。
再拿出一卷醫用膠布,纏上,將兩半瓶子牢牢地粘在一起。
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遮掩住光亮,悄悄地潛入了什剎海……”
“他應該詭異地笑了一下。”
“或者,身上還帶著一隻弩箭、匕首啥的。”
受到了蘇浩虛擬場景的影響,趙東明3人終於也融入場景,開始補充,或者是推斷。
“他一定是要到湖底、尋找什麼?”
終於,有人提到了問題的關鍵。
“嗯,這是一個終極問題。但我們應該首先解決的,是這‘瓶裝手電筒’為什麼還會和那敵特的衣服出現在一起?
不是已經被敵特帶到水下了嗎?”
蘇浩則是將眾人的思路,又帶到了另一個方向。
敵特帶著這“瓶裝手電筒”,是要潛水時用的。事實也是如此,蘇浩就是在水下,斃殺敵特後,得到的這隻手電筒。
“瓶裝手電筒”最終卻是出現在了岸上,和敵特的衣服放在了一起。
而且是開啟著的。
這是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不然,就會暴露自己那晚在什剎海中的所得,和一切行為。
這幾個人倒是無所謂,但他既然拿出來了,那就必然還要接受白飛的爺爺——那個白政委的質詢。
那可是一頭老狐狸,老偵查員,不好糊弄!
儘管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但還是想聽聽這3人的。
為他的解釋查漏補缺,使其更加的完美。
“還真是費勁呢!”
蘇浩心中又是不由得感慨。
他固然可以不將這“瓶裝手電筒”拿出來,但那就失去了一個有力的線索,不利於大家的判斷。
也不利於將來的行動方向。
而這,正是他需要趙東明3人去做的。
更何況,他已經隱藏了兩口木箱,連那柄Ka-Bar1214軍用匕首都沒捨得拿出來。
實在是不能再隱藏什麼了。
“兩個人?”
很快地,趙東明說出了一個猜測,“一個在岸上放風,一個下水找東西?二人手裡都拿著這種手電筒?”
“岸上的人既然不下水,那就沒必要拿這種改裝後的手電筒。”
白飛瞥了趙東明一眼,顯然不同意趙東明的推理,“再說了,這種手電筒一裝入瓶中,那就得開啟。暗夜中,那不暴露自己嗎?”
“或許,那敵特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東西了,也上岸了,又被人給殺了,滅口了?所以東西留下了,人死了。
被拋屍什剎海了?”
周抗日也在猜測著。
“嗯,這個解釋最合理!”
這次,白飛點頭,表示同意。
“那問題又來了。”
他看了一眼眾人,“所謂毀屍滅跡,不留痕跡。那人做到了毀屍,但為什麼不把敵特的東西也拿走,乾乾淨淨地滅跡呢?”
接著,又是看向了蘇浩:“小浩,你是什麼時候撿到的這些東西的?不會是大半夜的,你也跑到什剎海去了吧?
捉魚去了!”
終於,還是把問題聚焦在了蘇浩的身上。
這也是蘇浩要“圓謊”,繞不過的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