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浩點頭,“爺爺如果不同意,我就扛著它,自己進山!”同時也表明了自己非進山不可的態度。
“小浩,咋跟你爺爺說話呢?”
蘇浩的話音剛落,大爺蘇景福一聲呵斥。
大爺蘇景福,是個麻子臉。
被蘇浩擺了一道的,那個委託商店的女售貨員只能叫雀斑臉,而蘇景福這張臉,才是真正的麻子臉!
其實說起來,大爺蘇景福還曾是這一帶的一個農會主席。
也曾打過小鬼子。
蔣光頭時期,更是帶領這一帶的農民,成立農會,反抗蔣光頭的統治。
後來被抓進了四九城大牢。
等著被槍斃的時候,在大牢中得了天花,滿身滿臉的水泡。
天花,在那時是不治之症。
而且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症。
人家一看,也就懶得浪費那顆子彈了,於是通知家裡,讓將他接回去。
那時老爺子蘇大壯還在大山裡貓著。
於是,奶奶邁動一雙小腳,拉著一輛板車,愣是往返近百里,將大爺蘇景福從四九城拉回了劉家莊。
然後,放在炕上將養,每天用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他。
沒想到,居然將他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只不過留下了個麻子臉。
病好以後,組織上讓蘇景福重新出來工作,他搖頭拒絕了。說:“老孃生了我,又從鬼門關將我拉了回來,給了我第二條命。
這一輩子啥也不幹了,就在家裡伺候老孃了。”
於是,就在劉家莊做了一個農民。
為此,還被老爺子一頓好罵。罵他就是怕死,是膽小鬼,熊茄子。
“咔吧!”
對於蘇浩那帶有威脅味道的話,老爺子卻是沒有說話,一把扳開了撅把子的後屁股,從後面看著槍膛:“老了點,是把好槍。哪旮沓來的?”
又是問著。
“在鴿子市淘換的。”
蘇浩笑著回答,也沒有再詳細的說,“可惜,就是子彈少了點,只有三發。爺爺,你這裡有這種子彈嗎?”
說著,又是從兜裡掏出了那三發大圓頭的子彈。
“沒有!”
老爺子也只是瞄了一眼,就搖搖頭。
“做這把槍的人也是邪性,不知道他要咯哈?打鬼子碉堡嗎?”
又是“咔吧”一聲合上槍身,放在了炕上:“12.7mm口徑子彈,那是重型狙擊步槍和重機槍的槍彈。
誰用這大型號的子彈來打圍子?
一槍下去,一頭泡卵子,咯哈都得給掀掉半拉腦袋;打到身上,會轟掉半拉身子。
打跳貓子、野雞啥的,那不打得碎碎的?”
對各種槍械,尤其是老式槍械,老爺子自然要遠比蘇浩懂的多。
“這三發子彈,還沒用過,倒是也夠用一陣子的了。”
老爺子又是說著,倒也沒有完全否定這支撅把子的作用。
獵槍彈,彈殼那都是可以復裝,可以重複使用的。獵槍彈發射完,一般都要撿回彈殼,復裝後再用。
似這種銅製彈殼,可以復裝3—5次。
三枚彈殼也確實夠蘇浩用一陣子的了。
老爺子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一般人進山打獵,用套子、夾子、弓箭、甚至是挖陷阱的時候多。
打的也多是一些獾子、袍子、野雞、野兔之類的小動物。
野豬,一般人是不敢去招惹的。
就算是打,最多也就是一次打一隻,打的還都是百斤左右的“半拉子”獨豬!
豬群中的大泡卵子,也就是三四百斤的大公豬;甚至是二三百斤重的老母豬,那都是比黑熊、野狼還厲害的畜生。
獵人中,有“一豬二熊三老虎”之說,見到了就遠遠躲開。
野豬群,那就更不用說了。
除非是組織大型的圍獵。
就算是見到一頭“半拉子”獨豬,如果是三顆子彈還撂不倒,那說明槍法太臭,那也趁早別進山了,就在家裡老老實實地種地吧。
老爺子早些年的時候,就在這京西大山裡打游擊,在山裡混跡了十幾年。對這大山很熟,對這大山裡的野物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