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魚吃,有蘋果吃,她那聰明的大腦,也立刻短路!
還跟著蘇浩一起架秧子,煞有介事地忽悠劉慧婉。
說“那得報仇”,還說“有仇不報非君子!”、“老哥做得對!”
老媽雖然罵了兩句,但也沒有再說別的。
尤其是昨天下午蘇浩敢頂著兩名聯防隊員的槍口和警察的呵斥,不卑不亢,非要讓範金寶道歉。
最後還暴打範金寶,老媽覺得他已經長大了。
可以自己獨立處事了。
也不再盤問什麼。
反倒是將那條十幾斤重的鯰魚收拾了,除了留下當晚自家吃的,和送了對面西廂房梁家一段。
都用切成條條塊塊,鹽水閹了,準備做風乾魚。
弄得滿家都是魚腥味。
如此處理那兩條鯰魚,雖然漏洞百出,但也就那麼著了。
匆匆地吃過早飯,一邊斜挎著他的“軍挎”,一邊斜挎著一隻軍用水壺,背上還揹著一個藍布包直奔東直門汽車站走去。
上午10點,那裡有一趟直達京西礦區的長途汽車。
路上,蘇浩還買了兩瓶汾酒,一斤槽子糕。
那是給爺爺奶奶的。
尤其是那兩瓶汾酒,也要酒票,還是他用3斤細糧票和售貨員悄悄換的。
他一直想“鳥槍換炮”,用自己的撅把子換老爺子的那隻M1加蘭德,不下點“血本”不行。
40多里的路程,這輛破舊的老爺車足足走了4個多小時。
一路上咣嘰咣噹、搖搖晃晃的,再加上中途還壞了一次,終於是在蘇浩被搖晃的快吐之前,將近下午3點之時,才算是到了門頭溝人民公社。
“下次無論如何也不做這破車了,一定要買輛‘二八大槓’,自己騎著來!”
坐在一處門店的臺階上休息了一會兒,又是開啟藍布包拿出了一個飯盒和一張烙餅,吃了點飯,步行向老家劉家莊走去。
蘇浩沒敢跟老媽說自己要來京西大山裡打獵。
他撒謊說自己找了一個跟隨大卡車做長途押運的活。每天1塊錢工資,再給5毛錢的差旅補助。
畢竟是看到兒子找到工作,幹正事了,劉慧婉雖然知道長途押運也很危險,但還是同意了。
於是,連夜給蘇浩烙了五張烙餅,還抄了一份土豆肉片,和一些鹹菜一起放入了一個鋁製飯盒中。
供蘇浩路上吃。
順帶地蘇浩提到了那隻51式手槍。說:路上不太平,需要有一支槍做保護。劉慧婉也就同意了。
也就補上了自己私自將那隻手槍收起來的漏洞。
至於那個M73B1瞄準鏡,不是老媽關心的,解釋不解釋都無所謂。
又是步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沿著越來越難走的山路,蘇浩在將近下午6點的時候,這才站在了劉家莊的村口。
劉家莊,處於大山深處的一個小村落。
全村只有四五十戶,二百來人口,除了蘇家,都姓劉。
老媽劉慧婉,就出生在這個村。
此時已經是夕陽開始西下的時候,站在村口看去,一面山坡上,一處處石頭院落靜靜佇立。
有些破敗,但卻是生氣盎然。
有狗叫,有雞鳴,還有炊煙裊裊升起。
村頭的一棵大槐樹下,農閒的時候,會有不少的村婦、閒漢在那裡聊天。
還會有不少的孩子在那裡打鬧。
只不過現在正是農忙季節,又是到了做飯的時間,婦女們都回去了,孩子們也回家等待吃晚飯。
大槐樹下也寂靜了下來。
蘇浩在老槐樹下稍停片刻,意念一動,將藍布包裡的烙餅、飯盒移到了空間中,手中出現了那隻撅把子。
到了劉家莊,蘇浩除了爺爺奶奶家,就等於是回到了“姥姥的村,舅舅的店”。回劉家莊還帶飯,容易捱罵。
至於那撅把子槍,那是必須拿出來的。不然啥也沒有,你進大山去空手套白狼啊?!
爺爺奶奶肯定不會同意。
他就是要向爺爺奶奶表明,自己要進山打獵的堅定決心!
又是意念一動,身上的白褂黑褲、黑布鞋,換成了深藍色的勞保布工裝,腳上也換上了那雙半高腰翻毛皮鞋。
一身深藍色工裝,上衣還是小翻領的夾克衫樣式,手執撅把子步槍,腳下翻毛皮鞋,再加上蘇浩那接近1.8米的大高個,倒也顯得英氣逼人!
可謂是“誰見誰贊”!
這也難怪。
論長相,蘇浩本就英氣勃發,劍眉星目,大高個。還不到16歲的年齡,已經將近1米8。
關鍵是經過了“洗髓丹”的洗禮,以及這兩天系統對他體質的不斷強化,現在穿上這一身工裝,手拿長槍,還真有點工廠裡基幹名兵、那雄姿英發的樣子!
估計他要是在一出家門時就換上這一身,一路上不知會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婦。
可惜的是,在市區裡現在穿這身,有點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