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事。”
老頭淡然，雖然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但是新世界樹成長的很快。
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至於陳玄的擔心，他當然也明白。
不過想必他和新世界樹之間肯定有某種協議。
當然一切還要看最後的結果。
“那就好。”
陳玄心中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問道，“你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不出意外，萬年起步。”
萬年！
這時間算是足夠了，夠竅穴世界演化了。
六個，足夠將整個無上域都遷移進去了。
至於他自身，完全參悟完整的大道，無論是飛舟還是花聖的本體，足以遨遊在外面的宇宙之中。
但是他看向老頭，“若是你吞了他，不是更好。”
“畢竟是他的性格，現在無數的下域他是不會管的，到時候.”
“你都已經是聖了，為何還要在意這些普通人？”
他還沒說完，便是被老頭打斷了。
冷酷！
無情！
這讓陳玄心中一寒，在他們的眼中，普通人真的如同螻蟻一樣！“這是萬物的發展的規矩。”
“每一次的情況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好在意的。”
老頭輕飄飄的說道，完全沒有將這些下域放在心中，在他看來，理所當然。
陳玄沉默了。
老頭是人也不是人。
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看吧，他能救就救，他做不到無情，雖然這些下域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但是畢竟都是人族。
“呼——”
念頭通達，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隨後問道，“雲聖和清聖是怎麼回事？”
“看出來了？”
老頭有些意外，不過隨後看著他的眼神滿是讚賞，“不錯，成聖沒多少年，就發現了大道的問題，不愧是那塊大陸孕育出的生命，就是不一樣。”
在他看來，陳玄能有如此的天賦，和無上域脫不開關係的。
不說別的，下域成為聖，在他這一族之中歷史之中，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對於他的稱讚，陳玄沒有回應，而是等著他的回答。
“大道本就有缺陷。”
“傳給八聖的大道缺陷更大。”
“這點你應該看出來了。”
對此，陳玄微微點頭，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
“雲聖，是他選擇的，大道也是他出手補齊。”
“清聖是老夫選擇的，老夫將大道全部傳授給了他。”
“知道為什麼這麼做麼？”
老頭突然話鋒一轉，考起了他。
“大道有缺陷，所以你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大道厲害還是他的？”
陳玄淡淡的開口，這點若是猜不出來他不是成傻子了。
“正是如此！”
話落，老頭緩緩起身，目光看向一處空間，那裡正是他的天道，“若是他的大道足夠的完美，老夫會全力幫助他成長，但是若是他的大道還不如老夫，那老夫也不是不能煥發第二春！”
這是他和新世界樹之間的博弈。
就看最後誰也可以贏了。
若是連自己都不如，那以後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何必要幫助新世界樹。
吞了他，重活一次，重新孕育出下一代才是更好的選擇。
說到底他的野心完全不輸於新世界樹。
改變他這一族的命運。
不用一直流浪！陳玄眉頭微微一挑，原來他是打著這個主意。
“當然，老夫沒想到你會成長的這麼快，否則肯定會選擇你，畢竟清聖他算是分身，比雲聖還是弱了一些。”
陳玄的成長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但是人已經選了，他和新世界樹也早已定下了約定，改不了了。
倒是陳玄若有所思。
“對了，我能否回到下域？”
這麼多年了，他想回去看看，再者，在雲、清兩人的結果出來之前，上域應該沒有事了。
“你若是能承受天罰就可以。”
離開了之後，陳玄沒有返回煉器宗，反而是來到了清宗。
半空中。
他看向了下方，一片死寂，為了打造飛舟，自己宗門的人都殺得乾乾淨淨。
“不在！”
陳玄眉頭一挑。
大道之力肆意掃蕩著。
他沒有找到清聖，看來是在獨立的空間之中。
獨立空間之中。
沉浸在參悟中的清聖猛然睜開了雙目，眉頭緊鎖，他怎麼會來清宗？
“不請我一敘麼？”
陳玄朗聲開口，聲音傳遍到清宗的每一處角落，甚至震盪出一圈圈的空間漣漪。
“好強！”
清聖眯著雙眼，大道之力完全不遜於他，甚至他感覺比自己更加的完善。
“錯覺麼？”
他口中喃喃著，他的大道是老頭傳授的，已經修復了不少的缺陷。
“難道老頭還選了他？”
清聖心中猜測了起來。
“我沒有惡意！”
陳玄繼續開口，而是雙眸變成藍色，穿透一處處的空間，尋找著清聖的位置。
沒有惡意！
清聖思慮了再三還是決定見一見，畢竟他若是一直在這裡，自己也無法安心參悟大道。
下一刻！空間如同水面一樣出現一陣陣波紋，清聖出現了，此時他盤膝在一座大殿之中。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對你有好處的事。”
陳玄一步踏出，進入了空間之中，隨後空間再次恢復了正常。
大殿！
他看著上方的清聖，還有他身上所散發的大道氣息。
“修補了不少啊！”
陳玄心中暗道，隨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最後坐在了清聖的對面。
“這裡有本聖獨門的陣法，你就不怕隕落？”
清聖開口道。
他還真的有些佩服陳玄的膽量，這裡的陣法他絕對看出來了，但是還敢堂而皇之的進來，的確令他非常的意外。
就是雲聖也不敢本尊進入這裡。
“你可以試試？”
陳玄淡然開口，他當然看出來了。
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不懼！
不過要殺清聖也難！
“說罷，到底什麼事？”就算是有把握他現在也不會動手，陳玄很強，就算是贏了，最後他也不好受。
那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被雲聖吞噬。
所以除非陳玄主動動手，否則他不會出手的。
“幫你！”
陳玄吐出兩字，但是清聖卻是眉頭一挑，兩人之前的關係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他還幫自己？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他不語，陳玄也是乾脆了起來，“你不如雲聖！”
一句話！
戳中了清聖的內心，讓他的神色都微微一變。
“你見過老頭了？”
“嗯！”
陳玄微微點頭，“你和清聖就是他和新世界樹之間的博弈，但是分身終究是分身，即使不一樣，但是想要超越本尊希望渺茫。”
“何況雲聖本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斬身之法，還有飛舟的大陣！”
“這些都證明了。”
“所以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最終還是難逃被雲聖吞噬的命運。”
陳玄每說一句，清聖的臉色便是難看一分。
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雲聖，但實際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他不如雲聖！
“你幫我？如何幫我？”
大道靠的是自己的參悟，他能做什麼，還有“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為了下域！”
僅僅四個字，不僅僅是無上域，還有無數的下域，若是真的老頭輸了，那些下域就會灰飛煙滅，以他對新世界樹的瞭解，不會管的。
但是偏偏這麼簡單的回答，清聖卻是不懂。
甚至不理解。
“為了下域？”言語輕蔑，不敢置信！
“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
陳玄懶得多費口舌，畢竟能將自己宗門的人都殺了的人，壓根就是無情之人。
解釋再多，不過是對牛彈琴。
“看你自己想死想活了。”陳玄的雙目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活！”
這個選擇再簡單不過了，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活著麼？“好！”
“放開你的大道，就算是老頭的也有缺陷，這些我來給你補齊，其他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你能補齊老頭的大道？”
清聖心中一驚，這麼可能？
就算是老頭也沒有這個能力，否則他早就補齊了。
“試試就知道了。”
陳玄淡淡的開口。
聞言，清聖陷入了沉默，他不相信，但是緩緩閉上了雙目，下一刻又猛然睜開，心中一橫，本就是必死之局，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大道放開，大喝一聲，“來吧！”
“額——”
陳玄一臉的黑線，這樣子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對他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收斂心神。
大道環繞在指尖，旋轉著。
而清聖看到這大道之後，心頭一震。以他的眼力頓時看出了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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