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太好了,你快給我出去吧!我真的很想我爹我娘,我在這裡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陳國棟聽著李楊柳一個勁兒地訴說著她的苦,還有經歷的那些折磨,他早就聽得不耐煩了,誰願意聽這些。
可為了之後達成他的目的,他現在必須忍住。
沒等陳國棟說話,地窖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聲大喊,“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何建軍看到陳國棟,簡直像看到鬼一樣震驚,驚恐。
他萬萬沒想到陳國棟上個廁所會上到這裡來。
一時間更加後悔,這地窖怎麼就在村部的旁邊兒呢?
聽到何建軍著急的樣子,陳國棟心中湧現了一個心思,拿捏一個李楊柳還不算什麼,要是能趁這個機會拿捏住一個村幹部對於接下來的計劃就能更順利。
想到這兒陳國棟冷下臉,轉身便是呵斥:“何村長啊,何村長,沒想到你們文化村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本來我還以為你們文化村是十里八村最具典型的村子,就算沒有出眾的改良農作物,我也專門過來進行採訪。”
“沒想到你們表面裝作友好和善的樣子,背地裡居然把一個知青關在地窖,這可真是太荒唐了!”
面對陳國棟的聲聲呵斥,何建軍是著急的不行。
“記者同志,你聽我解釋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是他李楊柳自己弄出來的,他大半夜的拿著藥去破壞牛頭村的改良農作物,讓人抓個正著。”
何建軍覺得自己還是有理有據的,畢竟這件事的錯誤不在他們,而是在楊柳。
卻不想陳國棟神色依舊嚴肅,怒目而視地說道:“所以呢?咱們國家是有組織,是有專門的人來負責懲罰,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村子就來弄私刑。”
“你是什麼意思?你只是一個村長,還想單獨設立懲罰你有什麼資格嗎?”
“還是說你早就不想服從我們的組織,你想單獨成立了一個國家了?”
陳國棟一口上升一個概念,直接把問題上升到村裡的私刑上面。
這可真是天大的一口鍋直接扣在了何建軍的腦袋,要是被紅衛兵知道,不能直接把他帶走,別說是蹲巴黎子,直接槍斃就行了。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村官兒,怎麼可能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呢?
“哎呦,我的記者同志,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李陽柳知青自己犯了錯,總不能把我們村子也牽連了吧。”
“我們也沒打算對他做什麼,就打算關他兩天小懲大戒。”
何建軍可謂是苦口婆心的解釋,可陳國棟打定了主意,他是壓根兒不聽。
“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我現在就要去找紅衛兵,我要把你們告到革委會,你們這是對人用私刑,就是不符合人道主義。”
陳國棟再怎麼說也是在供銷社幹過的,嘴皮子那叫一個利落,說得何建軍那叫一個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千萬不能去紅衛兵啊,千萬不能告革委會。”
何建軍說到這一步已經是到了求饒的地步,要是讓革委會知道他們村子現在的情況,肯定會直接把他的村長給撤銷。
原本說得好好的文化村,結果現在連農活兒都幹不起來,每年上交的公糧,他不是說土地不行,就是說出現了病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