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開口,陸銘又冷聲道:“不一定是不願意,也可能是不會。”
一句話,點燃了梁寬內心深處一直隱忍的怒火。
“你說誰不會呢?關於改良紅薯,我發表的文章夠你一輩子寫的字,我對紅薯的瞭解比你吃的飯都多!”
梁寬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此時也忘了要忍住。
“好啊,那你來,讓大家都看看,你對紅薯多麼瞭解。”
陸銘直接起身讓地方讓出來,攤手錶示梁寬可以大展身手。
梁寬:“……”
氣急之下,他蹲下撿起陸銘挖出來的紅薯秧苗,對比旁邊肥大的秧苗,手裡的秧苗蔫的不成樣子。
難不成是生病了?
想到這,梁寬腦海中想到一個紅薯的毛病,甘薯病!
“哼!”
他站起身,理直氣壯的舉起秧苗,“看你各種說辭,想要把責任推到我跟趙教授身上,實際根本不知道紅薯出了什麼毛病!”
見他挺直了腰桿子,陸銘心裡多了分好奇。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說你根本不懂種植紅薯,一個機械廠修機器的員工,半吊子,下鄉當知青糊弄村民!”
梁寬說的振振有詞,看向一旁的村民。
“他一直以來都是騙你們的,現在紅薯之所以蔫下來,是因為生了甘薯病!”
話音落下,在場的村民紛紛驚撥出聲。
“什麼?甘薯病?紅薯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呢?”
“這些紅薯都種植在一起,要生病怎麼會單獨這一小條生病呢?”
“甘薯病是什麼毛病啊?咱也不知道啊。”
村民哪知道紅薯還有毛病,只知道能種出來和不能種出來。
一時間聽到梁寬說的甘薯病,一個個都懵住了。
沈青禾和劉解放也不知道有甘薯病。
趙教授卻蹙了蹙眉,“甘薯病的症狀應該是葉片變化,縮小,可這紅薯秧只是有些蔫,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症狀。”
他並沒有說的很肯定,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趙教授一向如此,對於每件事都不會百分百肯定的回答。
梁寬面色微僵,他沒想到自己說完,陸銘還沒反駁,趙教授先提出了異議。
心裡有些彆扭,但還是扯了扯嘴角,“趙教授,陸銘能騙你和村民,我還能騙大家嗎?”
“同是一片土地種下的紅薯,怎麼就這一條出現了不好的症狀,除了生病沒有別的可以解釋。”
“有可能是變異的病症,這些都是咱們沒辦法預估的。”
說起變異的病症,趙教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變異?”
陸銘伸手奪過樑寬手中的秧苗,展開讓大家看清楚些,神色鎮定的講解道:“甘薯病確實是紅薯可能出現的病症,但絕對不是現在的病症。”
“甘薯病的主要傳播途徑有兩種,一種是有毒的秧苗,萌芽初期就可以發現異常,生長過程就可以看出秧苗有問題,這個可以直接排除掉,因為這一片用的秧苗都是相同的,不可能出現單獨幾株有病毒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