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雲層之中雷電之力洶湧，一道道雷光驟然下落，朝著顧長歌的身體狠狠地劈了過去。
不過，顧長歌的身體周圍隱隱也浮現出一層奇特的光暈，竟然可以將那雷電之力擋住。
“張之維這個混蛋果然比起之前的時候更強了，這對於天雷的操控，已經更上一層樓了啊。”
顧長歌眼中神光流轉。
眾生願力在他的身體周圍凝聚，化作一層七彩色的護盾，與天雷之力極速碰撞，透過通天籙的力量，他此刻也可以凝聚出各種神明的力量。
惟一麻煩的是，他的性命修為還是差了少許啊，畢竟，他雖然得到了八奇技，但也是缺少了幾十年的真正修行、
張之維身上可是有著天師度和炁體源流兩種能力，甚至這個傢伙其實也掌握了通天籙，不知道有沒有領悟到其中的真意。
“長歌啊，別說，你擋不住！”
張之維蒼老的聲音驟然傳來，一瞬間，張之維的身體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拳頭之上凝聚著雷光輕輕揮舞而出。
嘭！顧長歌身上的七彩色的眾生願力凝聚出來的護盾瞬間爆裂，顧長歌也是猛然抬起手，那手卻也已經完全炁化。
而且隱隱變成了金色的火焰。
嘭！兩人的身影快速碰撞，半空之中只能看到淡淡的殘影。
“師爺他們好快。”
張楚嵐也是目瞪口呆。
他已經看不清了，這兩個人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這兩人的修為也太高了。
“我倒是可以看到。”
馮寶寶正抬起頭看著，眼中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光芒。
作為八奇技的產物，她也擁有大羅洞觀的一部分能力，可以看透一切。
所以，張之維和顧長歌的一戰，她也是勉強可以捕捉都按的。
“堂哥，你說這……”
陸玲瓏忍不住看向陸琳。
“玲瓏，今日一戰確實有些令人震撼啊。”
陸琳也是嚴肅道。
丁嶋安和那如虎兩人也是互相看了對方一樣，他們兩人的兩豪傑，這兩人面前真的什麼都不是啊。
“太快了，已經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高二壯忍不住說道。
這次雖然是用高速攝像機進行拍攝，但這兩個人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而且張之維也是越打越來勁。
張之維體內的炁嬰雖然不如顧長歌那邊，但也讓他的實力得到了提升，而且天師度的力量也不是蓋的。
這是歷代天師的記憶和力量混雜的東西，張之維的眼界和力量，也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了。
如果不是八奇技的力量，顧長歌現在估計很慘。
“長歌竟然可以擋住我這麼多招嗎？我這天師度和炁體源流的力量之下，基本上已經是隻差一點就能通天了。”
張之維眼中神光流轉。
只可惜，那一步他一直無法踏上去。
如果踏進去的話，那就是真正的飛昇了。
或許，今日可以藉助眼前這小子的力量，試試看。
“張之維這個怪物，我的修行時間還是差了太多啊，如果再給我一些時間！”
顧長歌眼神凝聚。
轟！這一刻，八奇技的的力量同時迸發。
那巨大的法陣也是猛然轉動，天地間的遊離能量隨著顧長歌的凝聚，也驟然化作了天象之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轟然爆發。
風后奇門控制天地間的所有變化，炁體源流則是可以將任何體內的力量，隨意使用，通天籙可以操縱天地間的神明願力。
神機百鍊可以煉化自身，六庫仙賊可以長生不死，吞天地生機為己用，大羅洞觀看透世間萬物的變化。
雙全手性命雙全，神明靈則是如同這些能力的潤滑劑，讓他們可以融合在一起。
“等等，這是？”
顧長歌突然發現自己炁嬰上的字產生了變化。
從原先的“致穀神明靈無所得”後面開始凝聚出其他的自己。
這似乎並不是留給谷畸亭的話，而是《道德經》裡的句子：“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這裡的穀神，就是生養天地萬物的根本。
結合《清靜經》裡的“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還有神明靈的能力。
要知道神明靈就是把一切功法梳理回原本炁的樣子，像嬰兒一樣純樸，源源不絕而永存。得大道，就要回到最初“無所得”的狀態。
“術之盡頭，炁體源流！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顧長歌眼中的神光越來越盛。
“誒！？長歌這小子難道領悟了什麼？”
張之維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他自然沒有繼續出手。
畢竟，他和顧長歌可不是什麼仇敵，而是朋友啊。
神明靈是歸於初始，而炁體源流是盡頭。
“無始無終，哈哈，沒有開始沒有盡頭，如果修行之路有盡頭的話，那就不是真正的修行了，所謂的飛昇，也只是到達另外一個層次。
真正的通天或許和飛昇是兩回事，那些歷史中的仙神佛陀，只不過是將自身的力量和肉身都提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這就是所謂的飛昇，但他們也止步於此了！或者說，因為和這個世界的力量脫節，他們的意識就化作了別的東西，成為了別人口中的信仰！
無所得，這些人都已經消失了，沒有了！但意識卻還留著，算是永存於世，但他們的思緒卻也不在了。
這難道就是飛昇的秘密嗎？“
顧長歌喃喃自語著。
“這個傢伙在說什麼？”
曲彤抬起頭，眼中閃過不可思議。
她也沒有想到顧長歌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趙董！？”
哪都通總部，畢游龍和任菲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他們自然聽不懂顧長歌在說什麼。
“誒！？長歌這話……”
張之維卻也是神情一怔，他也是隱隱有所領悟。
畢竟，他也是真正的妖孽啊。
體內也有炁體源流形成的炁嬰，還有天師度的傳承。
天師度的傳承是什麼？歷代天師都去了哪裡？如果沒有這些記憶，張之維也根本不會知道這所謂飛昇的真相！
歷代天師他們確實飛昇了，但他們的飛昇卻也讓他們徹底消失了。
化作了眾人口中的神明。
那通天之道和飛昇真的是一回事兒嗎？
“無根生啊，無根生，原來你比我和張之維看的更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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