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45章 交與織

只是宗肆開口,倒是相當直白:“那日我必須得走,若是他人瞧見你房中還有男子,那就更加說不清了。”

宗凝臉色霎時一變,道:“三哥,你這是何意?”

寧芙點了點頭,不論這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如今也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沒事,一切都不重要。

宗肆心中也未完全拿好主意,一時不再言語。

“你心裡怎麼想?”他頓了頓,片刻後問她。

他這話意思夠明顯了。

按理而言,兩人親了,不論事出為何,即便她當時先主動,也該成親的。

尤其是男子,更該但責任。

不過寧芙卻不太需要,親算什麼,上一世更親密的事都做過,這麼就成親,她這一世豈不是白活。

寧芙說:“我想休息。”

宗肆看著她,斟酌片刻,道:“你何時休息夠了,若是有話想同我商談,便可清天閣。”

寧芙敷衍地笑了笑,說:“好。”

宗凝在回去的路上,不理解的問:“三哥今日這是何意,你怎麼能在寧姐姐面前,這麼不顧男女大防?還有你說的那日在她房中,又是何意,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宗肆卻未搭理她。

“先前你又不同意寧姐姐,眼下又有想法了?”宗凝很難不生出吐槽的心思。

而宗肆眼下頭疼的,也是如何處理好同寧芙的關係,若說想娶她,眼下不是好時機,若說不想,那日他在清醒之下,也確實回應了她的吻。

至於是何種心態……

也許是她一句句郎君,讓他代入了上一世的關係。

……

大房那邊,衛氏也好奇道:“你說什麼風,把宣王府也給刮來了?”

兩府的關係可不算好。

穆氏輕聲道:“你說世子一個外男來看阿芙,是不是不對勁?”

“他是同凝姑娘一塊來的,有什麼不對勁的?”衛氏不以為意道,“世子可不至於瞧上阿芙。”

因著女兒也被宗肆拒絕過,衛氏在這事上,總愛踩寧芙一腳。

這話正好被寧老太太聽得一清二楚,氣得不行,用力柱了下柺杖,道:“他宣王府是好,你一個國公府的主母,卻捧著他,還不被外人笑掉大牙,何況我孫女也不是任由他宣王府挑選的物件!”

寧老太太眼下也是第一回覺得衛氏討厭,這大房沒個大房樣子,二房就從不會在大房出事時說這些,“倒是你,連個寧國公府的中饋都操持不好,不是你這麼糟蹋國公府,國公府哪至於到如此地步。”

中饋是衛氏的死穴,哪還敢說話。

“你這個做大伯母的,該好好去關心關心她才是。我要是阿芙,都得心寒,瞞著她阿母替你補了那些賬,試問要是你,你做得到?”

真當她老太婆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為了家裡和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衛氏臉色猛地一變:“阿芙告訴你的?”

“她那丫頭可不會告狀,是我心裡有數,以前一直偏心你,當做不知道罷了。”寧老太太恨鐵不成鋼道,大房真是被她給寵壞了,還不如一個孩子有心胸。

不過寧芙也不是衛氏想見便能見的,寧芙最近都沒有見人的興致。

她倒也不是難過低迷,而是在院中,研究外祖母的事。

上一世,外祖母身上的罪名,數不過來,便是有很多與外祖母無關的,也都強加在了她身上。

到後來,舅舅與表哥都死了,表姐也沒了蹤影,公主府幾乎滿門都未有活口。

這一世,她不希望外祖母落得如此境地,外祖母的錯,是該擔責,但不是外祖母乾的,也不能都算在她身上。

幾日之後,孟澤同寧裕回寧國公府,要來看她一眼,寧芙自然不好拒絕。

寧芙彼時在盪鞦韆,見他甜甜喊了一聲:“六表哥。”

只是孟澤怎麼聽,也覺得她似乎清冷了些。

“不如送只鳥雀來陪你作伴?”孟澤道。

寧芙可不愛養這些玩意,都是鮮活的生命,若是養不好,她心中過意不去,想了想,道:“六表哥要注意慶國公府。”

眼下看來,謝茹宜恐怕還是會跟孟澈,否則宗肆也不會生出要對自己負責的念頭。

那便會放棄與宣王府的聯盟,轉而去扶持孟澈。

告訴孟澤,也是因為他不久後就知道,不如順勢賣個人情給他。

孟澤眯了眯眼睛。

“六表哥相信我嗎?”她抬頭看他。

孟澤第一反應是她這雙眼睛真漂亮,如含秋水,瀲灩無比,心中懷疑,卻虛偽道,“我自然信你。”

寧芙在心裡呵呵,就屬他最會騙人,含笑道:“六表哥等著就是了,我如此真心為六表哥著想,六表哥卻只會懷疑我。”

“寧表妹如若是我自己人,我自是信得過的。”孟澤意味深長道。

卻是在得知寧芙中藥的訊息時,他心中是有幾分急躁和火氣的,如若有個男子也恰好進入那間房,後果不堪設想。

孟澤有種自己的人,差點出事的醋感。

寧芙自然清楚,他口中的自己人是何意,只是孟澤的招,她不會接。

跟了他,以後不死也癱。

寧真遠的信,在半個月後寄回,信中整整寫了三頁擔心,也認同寧夫人的提議:京中女子竟有如此算計,不如就讓阿芙就去她外祖母那上一陣。

寧芙鬆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父親不同意,畢竟寧國公府,一直是與康陽公主府,保持距離的。

寧芙空時親自給外祖母寫了信,而康陽長公主的回信,充滿欣喜,道:阿芙惦記我,外祖母甚喜悅,公主府已替你備好寢居,你何時想來,便何時來,外祖母等你。

寧芙這一回能出府,是求了寧夫人好久的,去外祖母那之前,也得將後顧之憂解決了。

到清天閣時,宗肆正好在與人談事,寧芙便避了避。

宗肆瞥了一眼過來,沒過多久,那人就走了。

之後又有人很快來點燃了暖爐,又送來一個湯婆子。

“用過飯了?”宗肆問。

“我阿母只允許我出來一會兒。”寧芙道,“我要去我外祖母那待一陣,是以想著來與世子說清楚。”

宗肆聽到她提外祖母時,微微一頓。

若說寧國公府,宣王府以前不考慮,而康陽公主府,便更是個難題了,這是敬文帝心中永遠的刺。

而長公主給宣王府,也使了不少絆子,康陽與宣王,幾乎就是死對頭,說是你死我活也不為過。

是以他先前才會覺得,要談親事,眼下不是好時機。

宗肆看她一眼,道:“去休養一陣也好。”

寧芙整理措辭,道:“我知世子與我之間,橫著的事太多,兩府恩怨也不少,成親也只是徒增一對怨侶,不如就算了。”

倒是一個爽快的小女君,便是這事,說算了就算了。

就如同她從未提及兩人上一世的關係,如今已不見她有半分懷念,除了不清醒時,可從不記得他曾是她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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