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就立刻鬆開了她,片刻後又湊上來吻她,自眼睛到耳垂,又到唇角和下巴,輕啄慢捻,這一回極溫柔。
方才看見她摔倒,他第一反應是心疼,連帶著好似自己也有些疼。
就好似曾以為她上一世是他妻子時,他生出的庇護心態,起的很微妙,卻真真實實存在。
“你我不過剛剛開始,就想著要佔上風了?”宗肆盯著她。
其實以後,未必不可以,只是眼下,還未到時候。
“事不過三,世子若是再為難與我,我不會再與世子見面。”寧芙斂眉道。
“是我之過。”宗肆道。
“世子不會讓人佔上風的。”寧芙道。
“我日後自會忍讓我的妻子。”宗肆道。
寧芙卻是忍不住笑了笑,帶了點諷刺,這可真會給自己貼金哪,她又不是沒當過他夫人,對他的秉性一清二楚。
上一世,他冷漠地像一個六親緣淺的瘋子。
宗肆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她這反應,倒像是當過他妻子的。
轉念一想,陸行之的話,也未必是真的。
兩人各懷心思地安靜了一陣。
宗肆見她眼中依舊瀲灩,一時不由起了衝動,卻又不能唐突了她,只得找其他方法去消耗精力,道:“我去練會兒劍。”
寧芙則自己在屋中待了片刻,之後也出了木屋。
她雖不懂劍術,卻也知宗肆的劍術,甚少人能與之比較,那力道與巧勁,外行人也能看出些門道。
“世子隨了宣王,武功了得。”寧芙讚歎道。
“幼時父王對我極其嚴格,若是幾日未學會,便要受罰,軍營中的懲罰,便也只能學。”不過如今回憶起來,已無半分痛苦。
“女子若是想學,可否會太難?”寧芙認真問道。
“以你的手勁,怕是吃不了這個苦。”宗肆收起劍,走向她,道,“阿凝向來對這些感興趣,都堅持不下去。”
“若是真想學,世子能否讓我試試?”
“倒是也能,不過得等我琢磨一套適合你的技巧。”宗肆沉思片刻道,“到時同我學個一兩年,防身不是問題。”
寧芙卻是想到了上輩子的騎射,也是他自己為了方便因材施教,琢磨出來的。
“要那麼久麼?”
“想要真學好劍術,十載也甚少,一兩年……”
宗肆卻是不動聲色地一頓,不由看向她。
他並非對外人是耐心之人,卻似乎一直願意雕琢她這塊璞玉。
而似乎想到了同她的十載後,也並不排斥,反之,卻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時間雖久些,但我守著你,練也不會那麼苦。”宗肆按捺下心中的想法,在沉默片刻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