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宗凝走過去。
宗肆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來了?”宗凝跟在他身邊道,疑惑道,“為何不光明正大的來?”
宗肆今日,原並沒有來的心思。
若上輩子,她並非他的妻子,而是陸行之的妻子,那他們之間,便連那點舊情都沒有了,他對她也並無責任。
只是今日傅嘉卉告訴他,蘭花玉簪已送來了,便是他一個男子,也覺得精美,就想著來看一眼,總歸兩人間也算不上清白,來觀她的及笄禮,便當祝願她。
婚前失去貞潔的女子,若與其苟且的男子在及笄當日未出現,充當夫君之責,目送她禮成,女君這一輩子,便會受盡詛咒,既是他做的事,他不願眼睜睜看著寧芙這一世不順暢。
便是要同她保持距離,也得今日之後。
不遠處,寧芙牽著寧夫人,心情似乎不錯。
“你回席上去。”宗肆轉身,不知道要去何處。
宗凝怕驚動他人,也不敢亂喊,只心中焦急不已。
她看見三哥走到了對面的長廊,寧姐姐從對面走來。
寧姐姐未認出他,只當他是府上的下人,並未多看他一眼,與寧荷笑盈盈聊著什麼。
美人瑩瑩,一顰一笑都美豔動人。
然後她看見她三哥,在路過寧姐姐時,將一支玉蘭簪,隨手插進了她髮間。
女子及笄,是不能戴外男的簪子的,及笄禮的髮簪,向來由家人或者夫君來物色。
再或者,是有過夫妻之實的、亂了倫常的公子與女君,以代夫君之責,免除女君極惡之運勢。
宗凝臉色發白。
三哥這般……是何意?